王妃不死,日後她便是皇後。
要是生下皇嗣,那還得了?
更何況,那林氏和夏氏也素來對她苛刻,還有三位皇子傍身。
日後皇上氣消了,看在三位皇子麵子上,少不得要寵幸她們。
不行。
她不能讓此等事情發生。
為了皇兒,作為母妃,必須鏟除一切後患。
“皇上,王妃姐姐也不是有意要加害王爺,這其中怕有誤會,王爺還是彆生王妃姐姐的氣了,這罰也罰了,還是算了吧。”
她倚在稷王懷裡,聲音輕柔,讓稷王心都酥了。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稷王摸著她的肚子:
“如今,你仔細著身子,為朕誕育皇嗣要緊,其他的,朕自有安排。”
沒得到肯定的答複,憐兒哪裡肯依。
正準備開口,卻不想大內總管唱報,酒席間陸陸續續外使來賀。
稷王看到宣帝毓貞和戰王,笑著站了起來。
“不知熹帝和宣帝竟然一同前來,朕多有怠慢,還望兩位勿怪。”
戰王魁梧的身子落了座,擺了擺手。
“朕此行,不過順路罷了。”
宣帝毓貞笑的清潤,也回了一句。
“朕和大哥聽聞稷王爺不日登基,正好大商一戰已經偃旗息鼓,就順道一同前往。”
稷王爺一愣。
“哦?圍剿大商的軍隊,是你們?”
他笑了笑,一臉自豪。
“朕派兵救援大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朕隻聽聞我大軍凱旋回朝,就不知戰況後續如何?”
後續準備來揍你。
戰王和毓貞麵麵相覷,皆在對方眼裡看到一絲他們都懂的默契。
“商天子如今正在思量割地還是俯首稱臣,還未有後續。”
什麼!
割地!
俯首稱臣?
稷王大驚。
“但朕聽聞,我大梁戰勝回國,難不成,是主將欺騙朕!”
豈有此理!
方才,他隻以為這兩位是手下敗將,如今這不是打自己臉嗎。
宣帝抿了一口酒。
“大梁兄弟確實勇猛,也可算凱旋回朝,若沒有大梁兄弟相助,大商敵軍也不會自知兵力不敵。”
毓貞的意思是,因為有大梁將士策反,大商打不過才投降的。
但稷王聽到可不是這個意思了。
隻以為派去援軍還打不過,這才投降。
他臉色一下子黑了。
“來人!元文昭欺君罔上,給朕速速壓過來,誰人膽敢求情,定斬不饒!”
戰王執杯的手一下子猛的捏緊。
好你個稷王!
老子閨女你要殺就殺!
你好大的膽子。
“不必了,本將親自過來了。”
蘇琉玉一身雲鶴駕霧月白大袍緩緩而來。
月色下,少年半挽著發,發帶隨青絲迎著晚風飄動,連帶腰中的玉玨也微微搖曳。
清雅如玉,矜貴優雅。
她一入宴,似乎百花團簇的禦花美景都稍遜一分。
但是。
兩兄長卻盯著她腰間的玉。
戰王滿意了。
自家閨女今天帶的是他的玉。
宣帝生氣了。
待回國,定要把大哥那塊玉比下去!
讓他嘚瑟!
稷王端坐龍椅之上,一身明黃龍袍,睥睨蘇琉玉,語氣深沉,眼神怨毒。
“見了朕,還不跪下!”
他手扶龍椅,笑的邪氣。
“對了,朕好似聽說,元大人謹守君臣之道,上次不跪本王,今日你我君臣,朕便要好好受元大人這君臣之禮了。”
“怕是不行。”蘇琉玉身姿如竹,笑的溫雅:“這君臣之禮,稷王怕也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