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打擾寶貝兒子和同學們學習,歐蓮娜在外麵呆到天黑了才回家,從李嬸口中得知其他同學已經走了,兒子一個人回了房間。
她上去敲了敲門,“寶貝兒,今天補習還順利嗎?”
蘇元白聽到開門聲,略有些慌亂地關閉電腦屏幕,“媽咪,你、你回來了?”
歐蓮娜看著一閃既滅的屏幕就想笑,“都學了一天了,遊戲該玩兒就玩兒,媽咪又不會說你。”
他們家有錢,在彆的孩子還隻能去網吧玩的時候,自家已經配上了最新款主機和顯示屏。
彆說蘇元白隻是學習之餘玩兒一會兒,以前他整天打遊戲歐蓮娜也隻會睜隻眼閉隻眼。隻要不熬夜影響健康,歐蓮娜都隨他。
蘇元白當然知道母親不會說他,問題是他並不是在打遊戲,他用瀏覽器搜索了一下心中的困惑,然後就打開了新世界大門……
索性歐蓮娜並沒有多問,交代了一聲就走了,“晚上彆玩兒太久,早點睡,知道嗎?”
“……嗯。”
房門輕輕合上,蘇元白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喉嚨乾澀,牽扯地發疼。實在是他的屏幕上有太多少兒不宜的東西,剛才母親站在門口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緊張得不行,幸好他反應夠快……
經過這一番驚嚇,他也沒心情再上網了,關了電腦,懷著複雜的心情爬上了床。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剛打開新世界大門的青少年又很容易衝-動,所以校霸同學理所當然地做了一場關於春天的美夢。
早上他從夢中驚醒,甚至還記得那種讓人心癢的難耐與迫切,當然更多的是愉悅,那種肌膚的廝磨纏綿真實地讓他心悸……也回味無窮。
蘇元白坐起身,後知後覺地發現褲子濕濕的,他漲紅著臉跑下床,從衣櫃裡翻出換洗衣物,然後鑽進了浴室。
可是出來的時候他犯愁了,這個“犯罪證據”他要藏在哪兒呢?
藏在房間裡不安全,李嬸他們每天都會來收拾房間。洗了吧,一來他不會;二來從來不會洗衣服的人突然洗了貼身衣物,那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他乾了壞事嗎?
那就隻能丟了。
蘇元白打著晨跑的借口,飯都沒吃就出了門。人家晨跑都是往空氣清新,道路整潔乾淨的地方跑,他倒好,出了家門,專往那種荒草叢生的廢棄工地鑽。
選好地點,他用一根鐵棍挖了個坑,把“證據”埋了,然後搬了大大小小的石頭過來壓好,一點縫都沒留下。
拍了拍手,剛鬆了口氣,突然想起他為了出門,找了晨跑的借口……那他以後豈不是每天都要早起跑步?
蘇元白,“……”
深知自己把自己坑了的校霸同學很鬱悶,可是他要麵子的,總不能出爾反爾吧?
這股鬱悶的情緒沒能持續多久,在淩天到來之後很快轉換成了心虛和羞惱。昨晚的夢他大部分都不記得了,但還記得醒來之前那段畫麵,淩天灼熱的大掌緊緊地箍著他,將他壓在下麵……
蘇元白羞惱的同時也很不解,明明是他的夢,他怎麼是被禁錮的那一個?
這次蘇元白的躲閃和回避,不少人都看出來了,張越和孟波他們以為老大因為昨天的那點小摩擦,還沒消氣,暗地裡拉著他勸,“紀淩天這小子吧,看著是有點不識好歹,但是相處久了人還不錯。他昨天肯定是一時氣話,老大你彆跟他一般見識。”
“人家給我們補課挺用心的,一對一輔導的時候哪裡差了他都記在心裡,他就是典型的好學生,學呆了,不會說話。”
“昨天那點小摩擦,過去就過去了,老大彆放在心上。”
摩擦是摩擦了,就是不是他們以為的“摩擦”。
蘇元白惱羞成怒,“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嘛,誰記仇了?!”
說是這麼說,麵對淩天的時候,他始終有點麵色僵硬,躲躲閃閃的。淩天也不在意,少年麵子上抹不過去太正常了,過幾天他就忘了。
事實也正像是淩天想的那樣,蘇元白自己糾結了一段時間,因為缺少淩天的配合,那種激烈的情緒慢慢沉寂了下來。
時間一天天過去,期中考如期而至。讓幾個班的老師驚訝的是,自己班裡最無可救藥的幾個學渣竟然都考得挺好,反倒是以前處在中下遊的同學,變成了墊底的存在。
各科出成績不是一起,語文最先出來,然後是英語。蘇元白看到自己英語成績的時候,尾巴都翹起來了,他的英語比淩天還高兩分!
“這次我們班英語第一是蘇元白同學,大家掌聲鼓勵。”英語老師一進來就宣布道。
蘇校霸迎著班上同學羨慕嫉妒的眼神,突然產生了一種融入集體、得到肯定的感覺,得意,歡喜,不一而足……
他趁著旁人不注意,喜滋滋地對著淩天道,“我這次肯定能考進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