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有點瘋了，為了一個男人，竟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不過轉頭想想，他也沒什麼不敢冒險的，除了頌兒，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慕容白臉色平靜，湛藍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著淩天，唇角隱有笑意，似乎篤定他不敢，其實桌子底下……他的手指已經緊張地捏的泛白了。
淩天剛喝下一口茶，差點嗆出來，果然是他的道侶，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想著睡他！
不過他對人沒意見，對環境卻是有點不滿的，“在這裡？”
他可沒忘記床帳內還睡了個會哭唧唧的小團子！
“隔壁沒人。”慕容白反射性地說出這句話，跟著就呆住了，這是答應的意思？
定南王世子沒搞錯吧？他是男人！
他難道真的願意為他背後的主子做到這個地步？甚至舍身給一個男子？
慕容白心裡酸了……
淩天放下茶杯起身，見九皇子還呆呆地坐在凳子上，疑惑道，“還不走？”
慕容白麻了，起來也不是，不起來也不是……最終還是抵不過心底那點小小的私心，跟著淩天來到了西側間。
他不像彆的貴族那樣需要人伺候，因此除了院子裡守夜的，正房左右都沒人居住。
慕容白僵硬地站在床榻前，表情複雜，他也不敢去看淩天，隻是虛張聲勢地展開雙臂，“服、服侍本皇子寬衣……”
本皇子都出來了，淩天失笑，覺得這樣好像也挺不錯的，熟門熟路將人攬在懷裡，一件件寬衣解帶。
輪到內衫的時候，慕容白抓住了他的手，“這件不必了！”
硬撐著說出這句話，幾乎是迫不及待鑽進床帳裡，心如擂鼓。
淩天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卸下身上的夜行衣和武器，果著上身，隻留下一條褻褲。他伏在慕容白上方，借著微弱的燭火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和不斷顫抖的睫毛，感覺自己就像個竊遇偷香的采花賊……
淩天的手指落在慕容白臉上，輕輕撫了撫，剛想低頭，慕容白突然睜開了眼睛，抓住他的手，“應該我…本皇子在上麵才對！”
嗯？一個世界不見，長進了？
淩天不動聲色，“九皇子有經驗嗎？”
慕容白漲紅了臉，“沒有。”
“我們兩個都是男子，結合本就不易，若是上位者一點經驗都沒有，隻管橫衝直撞，承受的一方很容易受傷。九皇子還是先學點經驗，以後再上位吧。”
話落不等慕容白回應，先下手為強，堵住了對方的雙唇。
慕容白被他拉著沉淪，腦子已經糊成了一片，哪兒還記得什麼上位下位，隻是模模糊糊中，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哪裡呢？
被人狠狠拋上天空，看見絢爛的亮光之時，慕容白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終於想起來了——淩天這麼熟練，又嫌棄他沒經驗，難道已經跟人試過了？
那人是誰，男的女的？
難道淩天答應得這麼痛快，是因為以前就跟男人一起過……
慕容白想到這裡，心裡很不舒服。可是當一切結束，淩天親昵地吻著他的肩膀、頸項……甚至熱情地滑到嘴唇，跟他交換了一個仿佛讓靈魂戰栗的深吻，慕容白心裡那點不爽又被占有欲取代。
“以後……你不能再跟彆人做這種事，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慕容白啞著嗓子開口，以前他總覺得為愛不顧一切的人，可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他覺得為這個人死也值了。
慕容白胸膛起伏鼓噪著，一股莫名的情緒在胸臆間燃燒……
“那你呢？”淩天反問，他記得九皇子跟白眼狼弟弟差不多大，萬一老皇帝讓他娶妃……
慕容白低笑起來，“那就看你表現了。”
他怕淩天真的就早上起來拍拍屁股走人，也不肯給實話。
淩天眉頭一挑，“怎麼，覺得不夠？那我們再來一次……”
“彆彆，夠了，夠了，就這樣抱一會兒吧。”赤果的皮膚相觸的感覺很好，就好像這方天地間隻剩下他們兩個，沒有外頭那些煩惱。
可惜，慕容白疲憊至極，沒多久就困了，臨睡前，他低聲問淩天，“你什麼時候走？”
“不急，天亮前再走。”淩天拍拍懷裡人的肩膀，“睡吧，我明晚再來。”
慕容白聽到他明晚還來，滿足了，在淩天頸側蹭了蹭，很快陷入了黑甜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