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嘲諷地勾了勾唇,現在這個小福星才八歲,他可不會像原主那樣供著她了。並且有他在,這個所謂的福星能吸取的氣運會越來越少。
誰叫他是有星位的神祇呢,比氣運誰能比得過他!
大巴到站,淩天和老大爺在最近的紅星鎮下了車,然後淩天找了個借口跟老大爺告彆,轉道去鎮上唯一的信用社存錢。
這年代人們的存錢意識還很淡薄,並且跨地區的存取錢很不方便,再一個也舍不得那點手續費,所以原主的複原金都是揣在身上帶回來的。
幸好紅星鎮是個大鎮,不然信用社網點都沒有呢。
淩天存好了錢,正在街上轉來轉去,發愁帶的東西怎麼藏,就看見路旁某個戴眼鏡的青年被人堵在角落裡。
這可巧了,上輩子怎麼都找不見的道侶,這輩子任務對象都還沒影兒呢,道侶倒先出現了。
“包袱裡藏的什麼,是不是□□的餘毒?”
“我們看見你進廢品收購站了,你是不是給那老李頭錢了?”
青年臉色都嚇白了,緊緊抱著自己的包袱,“沒有,沒有,我就是去撿了幾塊人家不要的破鐵皮,想拿回去磨了當小刀用。”
“包袱打開給我們看看!”幾個□□不依不饒。
□□打開包袱,發現裡麵不僅有鐵皮,還有一些布料,布鞋、紅糖和錢票之類的東西,“這是什麼,哪兒來的?”
“我、我家裡寄來的。”
“你說寄來的就寄來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這些東西我們沒收了。”
青年氣得發抖,“你們憑什麼沒收?這就是我家裡寄來的,我剛從郵局取出來,不信你們可以去問!”
“我們跟了你兩條街,沒看你進郵局,反倒看見你進了廢品收購站,然後提出來這麼一個大包袱,你是不是跟人私下交易了?”
“你要是識相點,就把包袱給我們。”
青年死死拽著包袱,“不行,這是我的東西!”
“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帶頭的□□二話不說就要動手,被淩天一把抓住了手腕,“我能證明,他說的是真話。”
“你誰啊?少多管閒事——”見對麵長得人高馬大的,理著平頭,穿著一身軍綠色的襯衫,帶頭的□□從氣勢上就弱了一截。
淩天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拍到他麵前,“我叫石淩天,東集鄉生產大隊的,這是我的複員文件。我剛下車就看到他了,跟他一起在郵局取的包裹。”
這年頭穿一身綠是榮譽,也是流行,不一定穿著它就是軍人,但有這張證明文件就不一樣了。
果然,帶頭的□□猶豫起來,“你真的看見了?”
“真的,不信我們可以去郵局找人對證。”
□□頭子訕訕地鬆了手,“算了,既然有證明人,我們就不用多事了。”
旁邊有個□□道,“但他包袱裡有鐵皮……”
“這東西又值不了幾個錢,再說你們親眼看著他給錢了,給了多少?一毛、兩毛還是一塊?”
淩天氣勢洶洶,分毫不讓,黑臉上一雙幽深的黑眸盯得人心頭發緊。
一群小青年本來就有點心虛,見狀更是不敢糾纏了,“算了,算了,幾塊鐵皮而已,我們走吧。”
帶頭的最後看了淩天一眼,心裡暗道晦氣,然後招呼一聲,“走。”
一群□□小青年頭也不回地走了。
崔墨白這時已經收拾好自己的包袱,不好意思地來到淩天麵前,推了推眼鏡,“同誌,剛才真是多謝你了。”
他長得斯文俊秀,濃淡適中的雙眉,雙眼皮不深,眼尾微微上挑,加上鼻梁上的那副圓眼鏡,給人一種秀而不媚、書生氣十足的感覺。
淩天勾唇,“不客氣。”
自己媳婦兒,幫忙是應該的。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大概誤會了,福星在我這裡是被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