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其他東西丟了,這種東西你就沒丟呢?”石老二想說的是你怎麼沒把自己丟了呢。
“嗬,誰讓我有先見之明呢,把重要文件夾在被褥裡了。”
不管他們懷疑什麼,反正他說的就是事實!這年月又沒有監控,坐車記錄也很難查證,他們總不可能為了問幾句話,跑到省城去吧?
就算去查他也不怕,原主的傷病證明是真的。
這個年代識字的人很少,石家人幾乎都不識字。但在石老二和石老三的聯合鼓動下,洪桂花和石老根還是進了淩天的雜物房,讓他把證明拿出來看看。當然,真的是看證明還是彆的,就不一定了。
連石福魚都被石老三推了出來,“我們福魚上小學了,她認識字。”
石福魚驕傲地挺起胸膛,但等她拿到那張紙,她就抓瞎了。她滿打滿算才小學二年級,加上因為農忙、各種運動等原因,上學的時間非常少,她看得懂就怪了。
“紙上說了啥?”
“說了,說了,嗯……”石福魚急得拽耳撓腮,隻能指著下麵鮮紅的公章道,“你們看,這裡蓋了紅印子,寫了三三三……什麼隊。”
淩天,“部隊。”
“對,三三三部隊!”
文件雖然沒什麼收獲,但是洪桂花他們主要也不是進來看文件的,七手八腳地把淩天的被褥和衣服都翻了一通,連被子裡麵都沒放過,一寸寸用手捏了。
淩天雙手環胸,嘲諷道,“怎麼,把我當賊呢?找到什麼了嗎?”
一行人訕訕地鬆了手,“老五,我們怎麼可能把你當賊呢?”
“就是好奇你在部隊都用些什麼……”
石老二不舍地捏了捏被褥,厚著臉皮道,“部隊發的東西就是好啊,哪像我們房裡的,棉胎都破了好幾個大洞了,隻能用舊衣服縫上。老五,你反正一個人,我屋裡還有衛東、衛紅他們呢,不如我們換換?”
淩天心裡就靠了,剛剛還把人當賊搜呢,轉頭就打起了感情牌,這是有多厚的臉皮?
石老大和石老三慢了一步,隻能眼巴巴地聽著老二開口。其實石家的條件算不錯了,至少還有舊衣服補,實在沒錢的人家直接用乾草墊在裡麵的。
“行啊,給我十塊錢,鋪蓋褥子都拿走。”
石老二愕然,“老五,我們可是親兄弟,衛東、衛紅還是你的親侄子,你這提錢就過分了。何況這都是你用過的,怎麼也值不了十塊!”一半都值不了!
淩天寸步不讓,“那沒辦法,我傷了腰,你給我錢我才能去買新的。要不就把你屋裡的炕讓給我,睡暖和點對我的腰有好處。二哥,你說的,我們是親兄弟,那不如你把炕讓給我吧,我把我的被褥給你?”
讓了炕,就等於交換了屋子。石老二怎麼都不可能同意,隻能陰沉著臉哼了一聲,“不給就算了。”
淩天看得好笑,“彆說被褥不給,以後我每個月的補貼也不交了。媽不是說沒錢嘛,我自己存,存夠了就去省城拿藥!”
“那不行!”洪桂花一聽就激烈反對起來,“你不交錢,全家人吃什麼,你是要餓死我們啊?”
“原來我不交錢全家就要餓死,那隻能怪大哥、二哥、三哥太沒用了,連自己老婆孩子都養不活,還要靠小叔養著。那我們家條件好,豈不是也要幫襯著大伯家?”
“那怎麼一樣,又沒有分家!”洪桂花尖銳地道。
“原來不分家就要一直養著哥哥、嫂子和侄子,乾脆我給他們養老送終唄?”
淩天說話夠毒,一點臉麵都不留,石家三兄弟氣得咬牙切齒,偏還不敢動手。
“老五!”石老根聽不下去了,黑著臉警告道,“你再繼續鬨下去,我就去公社告你不孝!”
洪桂花眼睛一亮,“對,兔崽子你不想被人拉出去批DOU,就給老娘乖乖交錢!”
淩天也硬氣,直接道,“行啊,你們去,反正鬨翻了一拍兩散!我是退伍軍人,於郭嘉有功有勞,你們硬逼著我給你們養兒子孫子孫女,搞舊社會封建主義那一套,彆說你們想告我,我還想反告你們呢!”
“什麼舊社會,封建主義,我們沒有……”洪桂花瞠目結舌,因為看過彆人的慘狀,聲音很快就露了怯。
“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淩天睨了她一眼,又環視石家三兄弟和石福魚,“現在MZX都號召群眾勤勞勇敢,你們倒好,就想巴在最小的弟弟和小叔身上吸血!我倒要去問問,你們這樣是不是壓榨群眾,不勞而獲?”
淩天是經曆過資訊發達的後世的,喊口號倒打一耙誰不會啊,他嘴皮子比誰都溜!
石老根簡直拿這塊滾刀肉沒辦法,“你,你這是要拉全家去死了?”
“你們都不心疼我,我憑什麼要心疼你們死不死?想讓我交錢,等大哥二哥三哥他們的公分掙滿三千再說吧,到時候他們交多少我交多少!”
作者有話要說:相信我,最後迫不及待想分家的絕對不是淩天!走了有什麼意思?白吃白喝,把原主奉獻的吃回來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