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主要在忙這個,想著拿個名次,”梁戍星談到唱歌兒,話就多了,自己說了三四句,就被臧棲山搶去了,“我看夠嗆。”
天兒就這麼被聊死了,後半程都一陣寂靜。
等岐林從車上下來,朝著臧南渡道謝。
臧南渡朝他點頭,下車的時候給臧棲山使了個眼色,然後開車走了。
臧棲山下車沒走兩步就開始勾搭岐林的肩膀,“你有沒有發現你有個毛病。”
岐林自己捏著書包往前走,嘴裡回著,“你說。”
“你盯我哥那眼神。”
“怎麼,”岐林沒回頭,徑直往前走。
臧棲山走在岐林身後,瞧著前頭的人走遠了,又繞到前頭自己嘟囔,
“直。”
岐林個頭差點兒,他說話的時候就得微微低著頭,在外人看來就是點頭哈腰在這兒討話說。
能讓臧棲山彎腰討話的,岐林是第一個。
岐林剛到門口兒,就看見幾個男生站在四班門口兒才扭過來臉,想必剛才的也都瞧見了,身子緊緊靠著牆站,等看見走廊勁頭岐林朝這拐,一個個貼牆蹭著屁股往前湊。
岐林認出來是昨天的一夥兒人,也就看他們想乾什麼。
“林哥,”對方一口一個林哥叫得歡,“那啥,昨天臧爺教訓我們了,這不你來了,我們朝你認個錯,讓我們把褲子換回來成不成?”
“我點頭?”岐林說著話,腳上沒停,拐彎兒進了教室,幾個人沒辦法也得跟進去,屁股後麵紅燦燦的一片也跟著亂晃。
昨天臧南渡叮囑,這條褲子得一直穿到見了岐林的麵兒為止,而且得岐林同意換,才換的下來。
所以哥兒幾個起了個大早,捂著褲子等著岐林露頭。
他們覺得這不是個事兒,岐林以前也是出了名的好脾氣,被葛孟平欺負了兩年也就是最近才聽說人有點兒生氣,他們不過就是開了幾個玩笑,估計也沒多大事兒。
主要受昨天臧南渡影響,那人的話不敢不聽,也就隻能等著岐林一句原諒。
所以拉下臉討個抱歉,但就這個坎兒他們覺得也能過。
也就跟著岐林進去,一個個拉著凳子往他旁邊靠。
“怎麼樣,你來了我們幾個就能去換了哈?”
岐林自己收拾了本子,往桌麵兒上攤,瞧了他們一眼,
非常輕的說了一句,
“不能。”
然後眼睛斜瞄在對方捂著的大片滋紅上,扔了一句,
“一個月。”
“我要你們穿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