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給我解釋一下,岐林手裡的是怎麼回事。”梁戍星篤定,他給葛老的跟旁人不一樣。
現在岐林手裡那盒他認不錯。
也不可能錯。
“小星——”助理心虛,“我進去的時候葛老不在,我是給了他身邊照顧他的那個小姐姐,但是她也保證會把東西帶到——”
“啪”。
車上響了個巴掌。
“以後再出錯,就滾蛋。”
梁戍星對著助理罵。
之後就彆過頭,沒再往外頭瞧。
*
節目正式開始在地台首播是周五晚上黃金檔。
辰星還特地給練習生放了假,沈先生放話,“第一次上節目,自己都好好看看。”
“自己是什麼貨色。”
唯獨岐林從宿舍出來,下了樓。
七八點,天黑的早了,出了門兒基本就摸黑。
岐林在宿舍洗了頭,沒吹就下了樓,身上掛了件連兜的帽衫,扣上就在路上亂晃。
他現在出來的目的性不是很強,就是嘴饞,之前沒能好好放鬆,在人堆裡混久了也確實會累。
現在他能咬著煙,看著零星火光在夜裡燃燒。
現在少個說話的。
他到了對麵樓下,找了長椅坐下,仰頭看著燈火通明的大樓,自己低頭拿手機敲了幾個字,發出去之後,自覺是個惡劣的玩笑。
但是,今天。
就是莫名的想。
在臧南渡心上,鬨上一鬨。
*
“臧爺晚上回去麼?”孫成洲自己敲著門進去。
臧南渡晚上工作時間晚,孫成洲都知道,所以今天也是,過了八點才打算張這個口。
“您這是瞧什麼呢?”孫成洲雖然是臧南渡是直屬領導關係,但是畢竟跟的年歲久了,多少在臧南渡這兒混了不
少人情,所以在沒人的時候也不會過多講究。
隻不過以前看著臧爺都是看資料,現在對著臉的隻是手機。
很反常。
所以他問完之後,看臧南渡沒反應,自己也就站在一邊兒聽著等吩咐。
就這麼站這了半個小時,看著臧爺沒有要走的意思,孫成洲又問了一句,“您這是瞧什麼呢?”
說著就湊過腦袋去看。
是《我磕的CP他是真的》節目走送來的預先剪輯試片。
這種剪輯風格和在人員鏡頭的分配比例上都會截出來一小段供著老板先看,對裡麵不滿意的後期都會再做改進。
“岐林在裡頭還挺招人稀罕的,”孫成洲看著視頻突然就這麼來了一句。
他在臧南渡麵前就是個直性子,說話也不知道避諱,這句話講出來到他想著往回收就晚了。
“臧爺,我不是——”
他想著解釋,臧南渡半路截了他的話。
“你解釋什麼?”臧南渡手指敲著桌麵兒,眼睛定在孫成洲身上,“為什麼解釋?”
兩句話又把孫成洲搞蒙了,他不敢說是因為覺得臧爺待岐林在某些方麵不一樣。
現在臧爺的心思不好猜,他更不敢猜,就囁嚅道,“看著小孩兒挺乖,跟弟弟似的。”
“你說他乖。”臧南渡姿勢沒動。
“對...啊,”孫成洲這下完全不敢講話了,現在氣氛就是很不對,臧爺這種近乎致命的陳述句,以前每講一句都能要了他半條命。
“他哪兒乖,”臧南渡繼續問。
“他...”孫成洲自己拽著領帶在脖子那兒撐了個口兒,衝臧南渡呲牙一樂,“您說哪乖兒乖,就哪兒乖。”
“這片子退了,”臧南渡站起來,撿了西裝,兩手撐上,“就說,我想看的人鏡頭不夠。”
孫成洲領了話,就一路引著臧南渡下樓。
路上自己還特地看了預剪片兒,自己算來算去,裡頭鏡頭最少的就是——
孫成洲心裡有掂量,就下意識去看臧爺,隻看見臧南渡捏著眉心,電梯到了三層手裡收了條消息。
隻有七個字。
碰巧孫成洲瞟見了,之後吸了口氣捏著手機趕緊撇了頭。
-臧南渡,我想你了。
敢說這話的人,孫成洲活了這麼大,就見過岐林一個。
再後來孫成洲看見臧南渡下了樓,擺擺手意思是不讓跟。
*
岐林搓著手,手裡煙火氣息下去了,掌心發涼。
他戴著帽子仰著頭坐著,脖子乾脆就撩在長椅上,插著兜兒。
呼吸是自己的。
感情是自己的。
他是自己的。
所有以前被他隱藏起來的東西現在從胸口鑽出來。
活著。
真好。
“啪”
清脆一聲,腦袋頂上及多了束火苗。
聲音岐林聽著樂意,就又往後仰了仰,帽子就從後麵滑下去,頭發半乾不乾的就往外頭鑽。
“會抽多久了,”臧南渡攏了個煙火,往小孩兒臉上照,映著橘黃色一小塊,照著小孩兒泛紅的鼻尖。
“時間挺長,”岐林眨著眼自己倒著看他。
臧南渡身後是大塊渲染的黑色。
倒映出來的,有星星。
也有他的眼睛。
“真好看。”岐林伸手,從臧南渡的脖子旁邊穿過去,笑著抓了一把空,補了一句,“我說星空。”
臧南渡也伸手,在他微潮的頭發裡攪了攪,“是挺好看。”
之後他摘了岐林的眼鏡回了話。
隻不過末了也添了一句,
“我說你。”
</>作者有話要說:臧爺,真的,會說話你就多說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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