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棲山把自己往屋裡擺, 自己坐在桌子的對麵,自己撐著手往前頭一坐一站的兩個人看,尤其是盯著對麵的岐林, 嘴裡吹了一聲兒動靜。
房間裡兩坐一站的架勢,讓張姐站在門口兒有點兒不知所措, 等看清裡頭的“小王”她才反應過來,捂著嘴, “我的媽,這他媽勁爆了, 趕緊關門。”
張姐瞧出來裡頭站的人是岐林, 自己關了門往外退。
會議室裡現在就剩了三個人。
岐林依舊繞到臧南渡身後,胳膊朝人的肩膀上搭,低頭在臧南渡臉上做親昵,瞧了一眼對麵, 嘴裡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臧棲山。”
“我說了我會回來, ”臧棲山仰著身子坐在座位上。
“我知道, ”岐林臉上帶笑, 接著又說了一句,“但是誰又在乎呢?”
臧棲山臉上難看,手裡正巧又來了電話, 他隻低頭瞧了一眼, 就掛了。
“周編催了, 你們慢聊, ”岐林指尖從臧南渡右肩劃到左肩,準備往上走,畢竟今天的烏龍他原本就沒必要參與。
“岐林,”臧棲山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來,過去想扯岐林的胳膊。
直到被另一隻手打斷。
“臧棲山,”臧南渡照樣坐著,隻是伸了條胳膊,搭在臧棲山的手腕上,“我讓你自己坐回去。”
“臧南渡,”臧棲山手上到底是沒往岐林身上擱,左肩條件反射往後,“我現在是業務交流,你管的是不是太寬了。”
臧南渡現在才站起來,站在兩個人中間,對著臧棲山的肩膀用手指點下去,“你跟本不會有業務。”
外麵開始變得吵,原定要來開會的股東陸陸續續在門口兒說話,而且外頭還在守著的張姐,現在有點兒難招架。
最後門口是張姐探見進來的腦袋,“臧爺,外頭人齊了。”
岐林站在中間耳朵裡聽著,他站在中間最先有了反應,“今天正事是開會,算我來的不趕巧。”岐林說完自己從中間兩個人中間抽身回去,“我上去了,等會兒有戲。”
這次岐林再往前走,後頭的臧棲山就沒攔。
岐林沒往後瞧,自己擺了手往外頭的電梯上走。
他這次下來的時間有點兒長,等回到片場的時候,山易亭手機都已經擱在耳朵上了,“去哪了,”他一邊兒問,一邊兒衝化妝組的人招手。
岐林剛上去就被按在椅子上補妝,旁邊的沈瑜之捏著手裡的本子,轉了一圈兒問他,“見著小朋友了麼?”
“或許,等會兒他就上來,”岐林配合著閉眼,嘴裡說,“至少你現在打電話給他,還是會掛。”
沈瑜之撐著手坐在岐林的旁邊的沙發上,臉上憋笑,“我連他現在臉上的表情都猜的出來,得氣死了吧,”沈瑜之往天花板上仰著頭,“我早就說了,現在回來就是往臧南渡身上碰釘子,就算他手裡多了點兒錢,但是臧家的家底,也輪不到他來惦記。”
“你這不挺明白的,沒跟他聊聊,”岐林扭過臉,單純覺得沈瑜之這人奇怪。
“臧棲山幼稚,”沈瑜之說,說到這兒的時候突然轉頭一樂,“我也跟他想玩玩兒。”
“為什麼?”岐林以前覺得沈瑜之通情理,至少相對臧棲山,更能講得通道理,隻不過現在瞧著也不是那麼回事兒。
沈瑜之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我頭一次見腦袋這麼直筋的,恰好我又很無聊。”
岐林盯著沈瑜之很久,最後閉上眼休息。
沈瑜之也不過是“表麵正常”罷了。
片場的秩序還算有序,岐林在演員專區搞好了妝,周編就催著人抓緊時間。
都是為了趕臧南渡的時間,岐林跟沈瑜之的對手戲儘量要在臧爺散會之前拍完。
劇中閆夏冬有個青梅竹馬牧綿,算是他的暗戀對象,跟曹光漢暫時結束了一段感情之後,閆夏冬始終不願意承認自己對曹光漢的感情,就打算找人試試。
閆夏冬已經成了男人,已經有了對自己情緒最基本的判斷。
場記打板之後,周編喊了開始。
“熱,”閆夏冬自己扯著領子,眼睛蔫蔫往前瞧,身子遢在座位上,衝著幫他倒水的牧綿張嘴,“我渴了。”
那頭牧綿聽了手上的動作加快,然後端著往也閆夏冬眼前放。
“喝酒了?”牧綿察覺到閆夏冬現在精神不大對,自己撐著身子往前湊,“我送你回家。”
牧綿邊說邊往一邊兒拿自己的外套,還沒等穿上就伸手抓著閆夏冬的胳膊把人往前帶。
但是這個時候的閆夏冬心裡想著曹光漢,但是嘴上又不願意承認,這會兒就上來股倔勁兒。
“牧綿,”閆夏冬伸手往牧綿臉上摸,“你是不是喜歡我。”
牧綿心思藏得深,閆夏冬這句完全來的毫無預兆,牧綿先是一驚。
場外周編緊盯攝像機位,看著氣氛都很好,他的機位正衝著門外樓梯的方向,自然現在也看見了正在推門的臧南渡,以及他後頭跟緊接著進來的臧棲山。
周編來不及分神,繼續對著鏡頭,喊口令,“現在牧綿慢慢把人壓下去,對對,貼得近一點兒。”
鏡頭裡,牧綿被覬覦了二十多年的人戳破了心思,自然現在的動作裡都充滿曖昧。
“是,我喜歡你,”牧綿承認,並且對著自己身下沒拒絕的閆夏冬他有點兒控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