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一想,對語凝道:“你去將那寶玉拿來我瞧一瞧,再有,把那孩子也抱來,我日後要親自撫養。”
邢霜納悶,怎麼這還是照著書裡的樣子走的,剛要開口勸阻,賈亮在旁邊拉了一下邢霜。
邢霜回頭看了看丈夫,見丈夫搖頭,便也不再多問。
沒多會兒,語凝語源兩個去了趟敬義堂回來,一個手裡拿著塊玉,一個懷裡抱著個孩子。
那孩子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加之又是六月,並不怕受涼。邢霜不敢上前,隻遠遠的夠著脖子看了看,見剛出生還是皺巴巴的樣子,便哼了一聲。
“我當什麼呢,還不是跟個小猴子似的。”
賈母本來心裡窩著火,聽邢霜這話有點小氣,忍不住噗呲一下笑了出來,回手又照她腦袋拍了一下。
“胡言亂語,這小孩子生下來可不都是這樣,你還指望他能有多好看?”
邢霜捂著腦袋一臉委屈的看著賈母,又看了看那塊玉,嘴巴又癢了:“什麼呀?這麼大塊玉,小孩子嘴裡哪裡叼得住,這是把我們當傻子呢?”
賈母這回倒不打人了,她看到那玉上寫的“莫失莫忘仙壽恒昌”幾個字,心裡涼成了一片。
賈亮在一旁看了說道:“這上頭的字乃大不敬,萬不可以傳了出去。”
賈母點了點頭,對賈亮說:“你親自去敬義堂,將今日那邊所有的下人拿住,一個都不要放走。再有,把你弟弟叫到榮禧堂來,我要親自問話。”
賈亮道了聲是,匆匆趕往敬義堂,不多會兒賈政過來了,看到賈母剛要下跪道喜,便被賈母一頓劈頭蓋臉的打了下去。
賈政這下懵了,還不待說什麼,就聽他母親道:“你那婆娘是想要我們全家的命不成?這天子腳下,連皇子出生都不曾有過異象,她敢給我搞出這事兒來?她是嫌好日子過久了,不想活了是不是?”
賈政話到嘴邊,聽到母親的斥責,又咽了下去。雖沒細想,但也覺得該聽母親的話,便賠罪道:“我原也不知,全是她自顧自說。母親且放心,這事兒隻有我與那幾個穩婆知道。”
賈母又道:“胡說,她想弄出這事兒,豈會隻有你和穩婆知道,隻怕早早就準備好了說辭,讓她的陪嫁四處宣揚去了。你且回去,將她陪嫁帶來的人全拿下,無論男女一個都不要放過。便是今日不在院中的,也全部抓起來。”
賈政得了命令,隻得照辦,待他一走,見賈母還憂心忡忡的,邢霜隻能抱了邢蚰煙過來,在賈母跟前湊樂。
“老太太快看,這孩子長的真好看。”
賈母一看不還是皺巴巴的,有什麼不一樣?嘴裡忍不住道:“你這小蹄子,可見是偏心眼了,兩個不都是皺巴巴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