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亮比了個“二”字,邢霜想了想問:“二百?”
賈亮搖了搖頭:“二千!”
邢霜聞言頓時樂了,她還以為隻有二百呢,要知道她自己的月例也才十兩一個月。而且那聖人的賞賜也才一次五千兩銀子,沒想到被賈亮這一整改,竟然一個月就有二千了。
“這還不算忠弟那頭的,妹夫那頭特批了鹽令,想來等他這一季下來,你能賺更多。”賈亮的最後一句,讓邢霜喜不自勝。
她連忙追問:“你什麼時候安排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賈亮笑道:“早過你與賈敏私下來信,我自上回忠弟去揚州時,便寫信拖林如海照顧忠弟一二。那林如海也是謹慎,並未馬上有所動作。至忠弟離開了揚州去了姑蘇又半年,這才寫信給我,問忠弟做何買賣。
“我隻道忠弟是奉你之名出去曆練,作何買賣都不打緊,最要緊是積攢閱曆,通人事明道理。他反倒又來了信,主動推薦忠弟去做鹽商,還說有他推舉,必不會被同行排擠。”
邢霜聽完都驚了,她還以為自己私下跟賈敏來往的夠親密了,沒想到丈夫竟然連林如海的大腿都抱上了。
這可是個粗大腿啊,要知道那林如海的鹽政可是肥缺,天底下再沒有比這個更賺錢的單位了。本來賈敏還想著,怎麼讓林如海改變對賈赦的看法,沒想到丈夫竟已經先一步完成這個攻略了?
“你怎麼做到的……”邢霜好奇的問道:“林如海對整個賈家隻有賈政看得上,你居然能讓他對忠弟開後門?”
賈亮得意的笑了起來:“這還要多虧官場消息傳得快啊,八卦傳得更快。林如海又不是傻子,我頭一天來,便當堂點出了有人害我,這消息傳去他的耳朵裡,他這麼聰明的人,當然一下就想明白了。”
邢霜還是不信:“就算他相信有人要害你,可那賈政在他眼裡可是頗有祖父遺風的。”
賈亮又道:“咳,這個我可沒故意害他,就是林如海第一封來問我時,我偶爾抱怨了下二弟不怎麼去衙門,又說因為這事兒,外頭沒少笑我。”
邢霜搖了搖頭,嘴裡嘖嘖了兩下:“你彆姓賈了,姓黑吧。”
賈亮摸了摸胡子:“黑亮?不好聽,黑赦也不好聽。”
夫妻倆又玩笑了幾句,這才睡下不提。
第二日一早,邢霜讓人把米蘭叫進來,又讓人帶那偷東西的婆子上來。那婆子起先還心如死灰,待看到大太太了,又忍不住哭著求情起來。
邢霜不耐煩她哭鬨,見她才哭邊讓人拖她下去,又道:“這是什麼地方?能容你胡鬨,再不知好歹打你幾十棒子攆出去都是輕的。”
底下人嚇得噤聲皆不敢勸,唯有那林墨家的上來說:“按舊例本該打四十棍子,送去衙門,太太看該怎麼發落?”
邢霜也不立刻處置,隻讓人架著那婆子跟在身後,自己由林墨家的扶了,親自去了趟廚房。
廚房的婆子自昨日起就人心惶惶,今兒見太太來了,更是嚇得跪的一地都是不敢抬頭。
邢霜在林墨家的帶領下,去看了回庫房,回到廚房後,邢霜掃了眼跪在地上的眾婆子,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