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一個詞,而是一個“禮”,一個“法”。
禮要學家禮,常禮,官場禮。法要學家法,民法和刑法。
隻會認字有什麼用?不通禮法出去一樣粗俗,書本上教的東西,遠遠不夠。禮法結合才能提高人的整體素質,才能真正肅立三觀。
甄士隱乃書香門第,自然對這些精通。且他身無旁騖,可以全心替邢霜打點這些。
讓他來教認字,倒是大材小用了。可讓他來教禮法,卻是上上之選。
雖說教奴才,這有點讓人接受不了,可邢霜與甄士隱提議的是合辦學校。
甄士隱開始還有些猶豫,直到邢霜說出了這學校的重要之處,甄士隱這才動心答應了下來。
如若真像邢妹妹說的那樣,那這個學校必定會在日後大紅大紫。自己一個讀書人,光是買兩個莊子求進項那是有點不切實際了。可若是這學校日後聲名遠揚了,自己的日進鬥金都不是難題。
且這學校如果真有成效,日後自家用人也方便許多,是以甄士隱在邢霜三度登門之際便答應了下來。
邢霜聽了甄士隱的話,笑著道:“也不是一並都教,我一日隻抽五人出來,此為第一批。哥哥三個月內若是能教完最好,若是教不完,則還按著咱們的三年來。”
甄士隱又問:“你送我這兒來,還是我到府裡去?”
邢霜笑道:“怎麼方便怎麼來,含笑如今當著校長,又有了經驗。時間上怎麼安排,哥哥可叫她來家裡先打聽一下。”
甄士隱答應了下來,邢霜又去看了看封氏那接迎春。迎春正和甄英蓮玩的難舍難分,一時哪裡肯走。
“母親自去,明兒乾爹回家再帶我回去就是。”
邢霜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又問了迎春三遍:“你真不走?”
見女兒極力要求留宿,邢霜隻得答應下來,又留了珍珠看著她,這才回家去了。
第二天甄士隱上門,帶著妻女和迎春先去給賈母請了安,才到清遠居來。
見這裡有現成的院子可以教學,甄士隱便提議乾脆留宿府上,待一班畢業了再回去。
邢霜也樂的如此,不然每日都要送人出去再接人回來也挺麻煩,便在清遠居旁邊的客院將甄士隱一家人安排了下來。
迎春有了人玩,再不來纏母親了,隻是可憐那甄英蓮,每每想讀書時,都被吵得頭疼,後頭乾脆躲到父親教書的院子裡去讀書去了。
迎春一時沒人玩了,母親又忙的不可開交,隻得去逗才三歲的岫煙。結果不出幾日,姑蘇來了人,說是要接岫煙去和父母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