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又坐了起來,縮在被窩裡窸窸窣窣的說著話,跟一對小老鼠似的。
第二天一大早,賈亮就出去了,邢霜這頭跟王氏彙合去了賈母那兒,定下了宴席的標準後,就回來忙乎。
不到午時賈亮就回來了,把妻子拖到裡屋,湊在她耳邊道:“你坐穩了,彆摔著……那通靈寶玉,真的到甄家去了。”
邢霜一個踉蹌,撫了把炕桌:“什麼?”
賈亮忙扶住了妻子道:“頭裡我去敬大哥那裡打聽到了,甄家確實出了跟咱家一樣的事兒,不過他們早就壓了下來,沒往外傳。也是敬大哥與那頭親近些,這才聽說了這事兒。”
邢霜急的咬碎了一口銀牙,追問道:“那敬哥哥還說了什麼?”
賈亮搖了搖頭道:“消息壓得很緊,那頭倒是沒有聲張,敬大哥這邊也隻是聽說,也並不作數。他說若是擔心,可差人去問問。”
邢霜忙道:“如此便要麻煩他了,可是派誰去好些?”
賈亮笑了起來:“用不著彆人,你大哥便可。”
邢霜皺了皺眉頭:“他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用他真的妥當?”
賈亮笑道:“你卻忘了,我們才來時,你便求我治一治他。你當我成天在外真的隻是尋歡作樂不成?
“那景田候裘良,任著五城兵馬司,我早把你哥哥塞了進去,由裘良親自調教。如今你大哥已改了那吃酒賭博的毛病,又年前抓賊立了功,如今升為五城巡營使。
“前兒我正好又求定城侯謝鯨給他找了個實差,發放到揚州一帶做護營,謝鯨之弟謝鱘乃他上峰。我原是想著差他遠些讓他曆練著些,也省的在京裡出了事丟咱們的臉,如今倒是正好能用得上他。”
邢霜鬆了口氣,又恢複了笑容道:“多謝你這般費心,那叫他去一趟甄家,倒也方便。隻是以什麼借口過去,還要斟酌一番。”
賈亮又道:“這不是現有個借口?隻說到了生辰,兩家的寶玉都是一日生的,往年也有送些東西過去,隻是今年的還沒送到,便叫你大哥半路接了一塊跟著過去。”
邢霜忙叫人進來寫信,自是不提。
隻說這育才學校這段時間也終於有了結果,第一批高級課程的學生全部畢業,終於得以大用。
而這些人回了府後,明顯與府中的下人高下立現有了區彆,看著那精氣神都與以往不同的丫鬟,好些人咬了咬牙,又送了一批新人過去請甄士隱調教。
而含笑這邊租人的業務,也達到了一個巔峰。
至那威遠將軍家的宴席承辦過後,許多人聽說可以租人,以解燃眉之急,當即下了單來,要租含笑的這批人。
一時間育才學院的人不夠用了,含笑不得不提高了價錢,而這一提高卻也沒能攔住那些人的瘋狂,依舊把租人的業務都排滿到了來年。
隻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有一天那些人回來,跟含笑反應了件怪事。含笑聽完這事兒,馬不停蹄的去了學院,與甄士隱兩人關起門來密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