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姑娘坐在一旁聽著,越聽眼睛瞪得越大。特彆是探春,聽到最後的合計,人都坐不住了。
“母親,咱家有這麼多進項呢?”
邢霜笑了起來:“這不是咱家的,如今管家的鑰匙在你們祖母手裡,這些都是我的私產。這育才是我與你們乾爹合開的,你們乾爹以學識入股,我與他一人一半。”
探春驚訝的問:“育才是母親的產業?可母親為何對外都稱育才是乾爹的?”
邢霜又笑著把這裡頭的道理說了一遍,迎春聽了有些不懂,但也默默記著,倒是探春像是聽懂了,頻頻點著頭。
邢霜也不說破,又問襲人:“去歲的紅利都收回來了不曾?”
襲人又道:“皆收回來了,木行進項一萬五千兩,田莊進項三千兩,姑蘇那邊是整十萬兩。”
邢霜又問:“這十萬兩是去了我大弟的分紅的,還是我這邊淨得的?”
襲人道:“還不曾去了大舅爺的分紅,因大舅爺有事請示太太,說是二舅爺年紀也到了,大姨奶奶和二姨奶奶都有了著落,二舅爺那頭還沒著落,是不是也該替二舅爺尋個人家了。”
邢霜笑道:“偏他著急,男子三十而立,便是再等幾年也不著急,如今他才剛二十出頭,這麼快相看做什麼。”
是的,雖書裡邢氏的年紀跟王氏不相上下,可實際上邢霜穿過來時,也才二十二。邢德全和邢忠都是弟弟,自然年紀也不大。邢忠大弟那時也才二十歲,邢德全當年也才十八。
如今才過了四五年,邢德全才周歲二十三歲。
二十三歲,便是在現代,也算是早婚了。賈府一切得按著規矩來,可邢家的事是邢霜娘家,不由著賈府做主,倒是能再推一推。
襲人勸道:“二十多也算晚了,奴婢家鄰居的哥哥算是成親晚的,也都剛二十就成親了。再晚幾年,怕是又要被人揪著說太太的不是。”
邢霜笑著搖了搖頭:“他與我那二弟可不同,我那二弟往日什麼樣兒,彆人不知,你還沒聽說過?他若是能行的正坐得穩,我也不攔著他成親。這世上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原就是個愛吃酒賭博的人,不徹底將陋習改了,我也不去糟蹋彆家的姑娘。”
迎春聽這話還早了些,偏探春聽了眼睛閃閃發亮,心中越發的覺得母親之前必是故意藏拙,她明明是個心中又有丘壑,又正直無私的人。
“母親,女兒有一話不知該不該問。”
邢霜看向探春,微微一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