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霜一進屋,王氏就笑她:“虧你一日日把兒媳婦掛在嘴邊,卻最晚一個來。”
邢霜也早習慣她時不時吐槽自己了,便笑著回她:“怕你準備的不周到,我這不是去檢查去了?”
王氏哀怨的叫了一聲,扭頭去看賈母,賈母也笑了起來,對邢霜說:“你彆逗她,當心她一不高興,把璉兒那兒的好東西都撤了。”
邢霜有恃無恐笑道:“她舍不得,那可是她親侄女兒,她哪裡會讓鳳丫頭受委屈。”
一乾人又笑了起來,過了會兒李紈帶著去看熱鬨的迎春探春回來,進來站到了各自母親婆婆的背後,就緊張的等著迎親隊伍的到達。
很快迎親的隊伍到了門口,邢霜心裡一陣雀躍,恨不得能出去看一看,但卻不得不坐在屋裡耐心等著。
直到有人來通知,邢霜這才扶著賈母出了門,往拜堂的花廳過去。
一番行禮之後,終於將新娘子送去了新房。邢霜也顧不得其他,又忙著回到後院的仙鶴堂招呼來慶賀的官太太們,待她鬆了口氣能坐下來時,已經汗流浹背了。
這頭鐵氏拿著杯子湊了過來,舉著杯一臉戲謔的對她說:“恭喜你了,終於得償所願。”
邢霜笑了起來,也拿杯喝了一口,酒還沒咽下去,就聽鐵氏又問:“頭裡你出月子,我家裡媳婦兒正好懷上,便沒來看你。聽說那會兒名字還沒取,現在可有了?”
邢霜笑著回道:“我家老爺這段時間忙的腳不沾地,上個月好容易抽了空閒開了祠堂,取名叫做賈瑨。”
鐵氏嬉笑道:“這名字好,今兒是要賀你雙喜臨門了,喜得麟兒又做了婆婆,彆看你還不到三十,便先長了一輩了。”
邢霜知道她慣愛調笑自己,掐了她臉一把,又笑道:“那你還不快認真敬酒,當真以為我不敢受不成?”
身旁其他的官太太也圍了過來,戲謔著說要恭賀邢霜雙喜臨門,一人三杯酒的敬了過來。邢霜是來者不拒,偏看著是淡淡的米酒,卻喝的太多,還是醉了。
賈母這頭在上方坐著,眼瞅著邢霜喝不動了,忙叫王氏去救場。結果連著王氏也被灌了好多杯,倒是妯娌兩個都敗下陣來。
好在李紈從新房回來,及時換下了兩個太太,不動聲色的一杯接著一杯,將那些官太太都給喝趴了。
賈母見狀大笑起來,對李紈道:“還是你有本事,先服你兩個太太回去,今兒你弟妹那邊就靠你照顧了。”
李紈笑著應了,讓人把兩位太太服去休息了,又回來照顧那些喝醉了官太太們。賈母見她應對妥當,心裡也安定了不少,便也去小憩了一會兒。
邢霜這邊過了午時酒醒了,趕緊換了身衣裳趕去仙鶴堂。見那些官太太各個去廂房休息了,倒是一臉驚訝。她也難得清靜了,便趁著機會去新房看了下王熙鳳。
此時王熙鳳那兒也是熱鬨的不行,小一輩的人都聚在新房裡,跟她說話打趣。換了其他人大多都不好意思了,偏王熙鳳那性子是個潑辣的,竟也一點不怵那幾個奶奶輩的人的調笑,反而還調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