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這事兒也打不起來,偏賈琮平日太過老實,所以邢霜給他挑的兩個小廝都是牙尖嘴利之人。這兩個小廝一見自己主子受了欺負,馬上過來護住,又諷刺對方幾句,對方就忍不住動起手來。
這兩小廝倒是第一時間就護住了小主子,賈芸也在一旁拉架來著,結果拉架不成也被打了幾下。
那家人也沒敢太過分,打了一會兒也就散了。賈琮被賈芸從地上扶起來後,便看到自己的小廝見了彩,他忙讓兩人都去醫館看傷。賈芸不敢逗留,先陪著賈琮回來了。
邢霜聽完冷笑起來,這分明就是在玩仙人跳呢。好在兒子沒有上當,也好在自己提醒的早,不然這會兒還不知會招個什麼禍害進家裡來。
“真沒受傷?”邢霜還是不放心,萬一兒子受了內傷呢?結果見兒子搖頭,還蹦了蹦給自己看,這才真的鬆了口氣。
“是哪一家,你可知道?”
“那小姑娘長什麼樣,你可記得?”
結果不管邢霜問什麼,賈琮都是一問三不知的隻搖頭。
邢霜歎了口氣,這孩子太老實了,是不是得加點腹黑課給他啊,可自己上哪兒去給他找這腹黑課的老師啊?
才頭疼著,外頭玉釧道:“芸二爺來了。”
邢霜回頭叫了句“進來”,自己去花廳的椅子上坐好。賈琮見狀也跟了過去,才剛坐下,賈芸便打外頭進來了。
看到賈芸的樣子,邢霜方才那通火大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自家兒子一點事兒都沒有,人家的兒子放在自己跟前,卻傷的一臉青一塊紫一塊的,倒叫她沒法跟人家交代了。
邢霜趕緊問道:“傷的重不重,這幾日你倆都彆去學堂了,好生把傷養著,待臉上的消了再說。”
賈芸就地一跪,語氣裡是愧疚的先跟邢霜道歉,口中隻道沒照顧好叔叔。
邢霜歎了口氣,叫賈琮將他扶了起來,這才又道:“我知道你是個好的,琮兒這不是沒事麼?你也是咱家的孩子,我又怎能厚此薄彼?今兒這事兒我必給你們討個公道,你且放心。”
賈芸聞言,心中大定,忙將自己看到的聽到的全部告訴了邢霜。邢霜聽他的描述,反倒皺起了眉頭。
這些人沒有馬車,走時是步行走的。若是大戶人家的女孩,誰會當街在外走動。可若不是大戶人家,又哪來的那些家丁?
說這些人是仙人跳,反而又不像了,倒更像是得罪了什麼人,被人找場子來的。
“那幾個家丁的模樣,和那小姑娘的模樣,你可還記得?”
賈芸果然比賈琮靠譜多了,忙道記得,又一一把特點描述了出來。
姑娘倒是滿大街都差不多的樣子,不好認,可那為首的家丁倒是很有特點。據賈芸說,他臉上有一道疤,疤的旁邊有顆拇指蓋大的痣,痣上還吊著根極長的汗毛。
“侄孫兒覺得這人倒不像是什麼家丁,此人長相凶悍,萬沒有人家敢用這樣的人做家丁,看樣子倒是有些像市井中那下九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