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霜真正看懂時,都樂了。這真是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鬨。明擺著婆婆此時已經知道媳婦兒跟公公有私情了,還得強忍著裝賢惠。
而那兒媳婦也是做賊心虛,懷了公公的孩子,不敢聲張,可不是天天擔憂著,就“病了”麼?
這些個大夫隻怕也是偷偷塞了銀子,所以並不敢說病因,最後一個大夫說了通“思緒過重”的話,不正是應了秦可卿心虛的事實?
就算人人都愛秦可卿,邢霜也是打心眼裡瞧不起她的。自己要浪蕩,怪不得彆人不同情你。你就是死了,也不值得彆人的眼淚。
現代社會再開放,那私通公公也是令人不恥的行為。她再怎麼“國色天香”,再怎麼“溫婉動人”,她與賈珍的醜事也不是愛情,是奸(情。
什麼追求女性自由,什麼為愛不顧一切,那都是狗屁。一個人,沒了最基本的三觀,沒了道德的底線,就是個令人唾棄的狗東西。
最後秦可卿死了,尤氏連她的喪禮都不出來打理,隻裝病讓鳳姐接了這件差事,也讓鳳姐第一次嘗到了權利的甜頭。
而那丫鬟寶珠,撞棺而死,當真是“忠心”?其實不過是她撞見了賈珍和秦可卿的醜事,不得不一死了之,不然活著也是被賈珍弄死。
賈珍後頭還誇她忠心,追補她一個乾女兒的頭銜,邢霜看了這裡隻覺得惡心。
東府一家子都令人作嘔,也難怪曹公刻意要安排寧國府斷子絕孫了。
以前還覺得賈敬是個聰明人,可以拉攏。現在看來,當初真是他們夫妻倆都走了眼。
呸!
邢霜心裡暗自啐了一口,抬起頭來看到丫鬟們皆好奇的看著自己,微微一笑道:“作甚?”
金釧問:“太太知道那營繕郎家的姑娘?”
邢霜嗬嗬冷笑一聲:“這是京城,京官遍地走,我哪能各個都認得。不過是聽說過一點兒,倒不是什麼好話。”
屋裡的丫鬟都來了精神,眼神爍爍的看了過來,連手裡的事兒都停了下來。
邢霜乾咳了聲,接著道:“那營繕郎隻怕也沒說實話,這閨女是不是他親生的,都還不知呢。”
金釧驚呼了一聲,手裡的梳子都掉地了,她趕緊揀了起來,湊到邢霜肩旁小聲問:“太太說的是真的?那秦姑娘難道不是營繕郎所生?那又怎麼會變成他閨女的?”
邢霜冷笑道:“他可是五旬之上才得一子,當年他一直無所出,便去養生堂抱養了個孩子,是不是這一個就不知道了。”
金釧聽了直咂舌:“還是太太消息靈通,這京裡還有什麼是太太不知道的?也得虧太太提前知曉了,這事兒可得告訴東府那頭,免得受了騙上了當。”
邢霜哼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她去說這個做什麼,還嫌跟那邊關係不夠僵麼?既然劇情大神非要安排,那就這麼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