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霜怔了一下,笑著對王熙鳳道:“你這孩子鬨什麼呢?這可是我老娘給你的見麵禮,你好生收著就是。”
王熙鳳笑道:“我年紀小,福薄。家裡老太太太太都沒有的東西,我拿著豈不是折壽?”
邢霜拍了她一下道:“出去兩年了,還這般小心翼翼。在我跟前不必這麼講究,我平日如何你還不知道?老太太那兒你也不必擔心,你既有了,我必不能讓她落了後,明兒便讓人去尋一件來給她就是。”
王熙鳳鬆了口氣,讓丫鬟收了扇子,這才在邢霜身邊坐了下來。丫鬟們紛紛都很有眼力見的出去了,王熙鳳這才扭頭對邢霜道:“往日我還覺著太太這不愛人跟前伺候的習慣有些與眾不同,如今卻覺著這習慣極好。”
邢霜抿嘴一笑,對她道:“這隱私也是每個人該有的,雖丫鬟們都是忠心的,可也保不齊說漏了嘴。”
王熙鳳忙道:“正是如此,如今倒是憋了一肚子的話,恨不得早早跟太太吐出來才好。”
邢霜安撫了她叫她彆急,又站在窗前對外頭的金釧道:“去通知姑娘們,今日不必來請安了,午飯叫她們去仙鶴堂吃了,下午回院子自行玩耍。”
金釧在外應了一聲,邢霜這才回到炕邊,和王熙鳳聊了起來。
王熙鳳沒了拘束,聊了兩句便回到了在英吉利時的自由自在的樣子,她將自己隨丈夫出國的經曆一點點向邢霜道來。
原來賈璉和王熙鳳,其實並沒有信裡說的那麼開心。自下了船剛到英吉利起,兩人聽到滿耳朵都是陌生的語言,一時間以前學的英語似乎都成了假的,竟沒有一句是自己聽得懂的。
當時彆說王熙鳳,就是賈璉都怕的要死,恨不得立刻回身坐船回去。
可好在兩人也硬著頭皮堅持了下去,又住了幾天,漸漸習慣了當地人的語速,這才又能聽懂彆人在說什麼了。
王熙鳳說到這裡,眼裡都禁不住泛起點淚花。想到剛去時心裡的那份害怕忐忑,那是她這一世都沒經曆過的事情。
可一旦這些事情經曆過了,其他的對她來說也都不是什麼大事兒了。
“那會兒心裡想著,太太怎麼會送咱們到那種地方去。可等真的習慣下來了,又感激太太的用心良苦。若不是太太堅持,咱們也見不著那外頭的世界,也看不到那與眾不同的地方。更彆說我這輩子也彆想進女子學院,瞧見那形形色色不同的女子,見識那異域的風情了。”
邢霜見她真心感激自己,心裡也高興,笑著道:“我隻望你們各個都好,彆說是你和璉兒,日後就是迎丫頭探丫頭想去,我也定會為她們籌謀。”
彆人不能理解邢霜,王熙鳳卻是能的,聽到這話,極力讚同道:“這也容易,娘是不知道如今二爺在那邊的勢力,不說整個劍橋,就是連皇室都接見過他。他資助了不少貴族家庭,有的在本地大力發展工業,已是當地的工業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