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的事,不出一個月就解決了。營繕郎秦業來了一等將軍府,聽聞女兒的所作所為,當即羞愧的差點給小輩下跪了。
不出一個月,秦可卿與賈蓉低調和離,搬回了秦家。對外秦家也不宣揚,就這麼把女兒藏在家裡,準備讓她孤獨終老。
尤氏自那以後,一改常態,竟開始整頓府內上下,行事也不再溫吞,竟變得有些雷厲風行的樣子。
開始下人們還有些經驗,待見識到尤氏的手段,竟也是絲毫不弱後,再沒人敢違尤大奶奶的命了。
賈珍自秦可卿的事後,倒是消停了一段時間。既沒有找尤氏吵鬨,也沒有再出去花天酒地。
隻是老實了一段時間,這賈珍就又按捺不住了。
這不,才入了秋就跑去那花街柳巷,又怕家裡發現,隻找了個不出名的小館,進去之後幾杯黃湯下肚,再醒過來,人已被五花大綁著拴在床上了。
賈珍嚇得酒立刻醒了,左右動彈不得,嘴裡又被蒙了塊布,隻得發出聲音來,大力的掙紮,好看看外頭什麼情況。
跟著,門一開,方才與他喝酒的那個窯姐兒打外頭進來,甩著帕子看了他一眼,吃吃直笑。
“喲,將軍這是醒了?奴婢伺候不周,還請將軍多多見諒,隻是將軍適才喝多了酒,砸了我們場館不少東西。媽媽說了您砸的可不乏好些前朝古董,又怕您跑了,這才多有得罪。”
賈珍心中氣的直罵娘,這窯子什麼樣兒他能不知道?若不是怕家裡老祖宗教訓,又怕還沒動身去東洋的族長叔叔,他也不必委屈自己到這麼個名不經傳的小窯子來。
結果酒不好喝就罷了,人甚至還被綁了!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您放心,關不到好一會兒,媽媽已派人通知將軍府來贖人了。將軍府隻要將那些東西照價賠了,就立馬放您回去。”
賈珍氣的白眼一翻,又昏了過去。再醒過來時,就見自個媳婦居然來了這種地方,還站在他的跟前擋著自己。
賈珍心道這蠢婆娘還跟人家廢話什麼,還不趕緊的帶人來把這黑心窯子給砸了?
就聽前頭尤氏道:“如今饒你們一命,不過是看在老爺毫發無傷,日後若在敢玩這仙人跳,就勿怪我無情!”
前頭還囂張的窯姐兒,如今居然顫顫巍巍趴在地上磕頭認罪,方才的得意竟一絲也瞧不見了。
賈珍納悶,自個媳婦怎麼變得如此厲害了,還沒想明白過來,門外已進來兩個家丁,皆是家裡的下人,過來給自己鬆了綁。
“太太……”賈珍剛張個口,便被尤氏打斷了。
“將老爺送回去,再叫人通知一下西府,不必再派人去找了。”
尤氏說完,回頭深深的看了賈珍一眼,往下福了一福道:“老爺,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