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畢業了,我學的是心理學,自己在島縣開了一家心理診所。後來又加入了青少年心理輔導中心,免費給心理有問題的孩子進行疏通和開導。”
邢霜聽了極為滿意,拍了拍兒子的胳膊道:“有出息,還知道公益,像我!”
賈瑨笑了起來,又道:“我還有個女朋友,是公益時認識的,跟我交往六年了。”
邢霜頓時興趣來了,連連追問道:“那她對你好嗎?她喜歡咱家嗎?你們怎麼還不結婚?都六年了,還不結婚,你這是坑人家女孩子啊!”
賈瑨突然鼻子又酸了起來,忙道:“要結的,早就訂婚了,隻是突然有了變故,就暫時拖延了。這次我回去了,就跟她結婚,絕對不再拖了。”
邢霜頻頻點頭:“對,不要耽誤女孩子的青春,這結婚也不是一定要個名分什麼的,重要的是個安全感。她要有安全感,你也要有,有法律約束的關係,才能讓你們更加放心去做其他的事。”
賈瑨哽咽著“噯”了一聲,再也忍不下去,掉了滴眼淚下來。
邢霜見狀納悶,忙問兒子這是怎麼了。
“想她了?你放心,我們如果能回去,你也一定能回去的。這裡就當做是曆練了,回去以後好好珍惜她就是。”
賈瑨心中一時亂成一團麻,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隻是嗚咽著點頭。
邢霜見兒子激動狠了,生怕他露了馬腳。忙跟他說:“要不你今天回去休息,等以後冷靜下來了再說?”
賈瑨點了點頭,跳下炕來,依舊行了古代的禮,這才退出了上房。
金釧一臉好奇的看著六爺抹著淚走了,心道莫不是六爺犯了錯,太太罵他了?也難怪三奶奶走時叫她看著屋子,原來是給六爺留麵子呢。
賈瑨一路抹著眼淚回了外院,進了自己的院子就吩咐下人退了下去,不許來打擾。
他一路來到炕前,坐下來一想到現代那邊母親的樣子,本來止住的眼淚,又忍不住往下掉了。
多久沒見到母親這般清醒的樣子,賈瑨都已經記不起來了。或者用清醒來形容並不恰當,但比起每天渾渾噩噩的母親來,用清醒這個詞,又似乎非常的恰當。
他覺得自己會在這個年齡穿越過來,就是為了讓他看到母親以前的樣子,提醒他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賈瑨哭得夠了,天也黑了,外頭的小廝隔著窗子催了三回該去用飯了,賈瑨這才自個洗了把臉,換了衣裳出門。
晚飯期間,賈瑨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邢霜一邊吃飯一邊打量兒子,一肚子的話想問,卻礙著賈琮和英蓮在場,什麼都問不出來。
飯後,邢霜還沒開口,賈瑨就提出累了,邢霜也想讓兒子好好冷靜下,便讓他早點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