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這邊與克裡斯蒂接觸上的時候,遠在華夏這邊,甄英蓮已經生了。這一胎不是想象中的雙胞胎,而是龍鳳胎。
說來也是奇怪,雙胞胎人人都覺得不是好兆頭,這龍鳳胎卻又成了好兆頭。寓意著兒女雙全,消息一傳出去,不少貴人家的奶奶太太們都來探望,盼著能借個“兒女雙全”的好運。
邢霜是無語了,沒想到這“吸歐氣”的行為,在古代也有。甚至比現代還瘋狂些,自己兒媳婦才出月子,都快被這些奶奶太太們逼出產後憂鬱症來了。
最後還是邢霜下了通牒,將兒子兒媳一家子都送去莊子上“靜養”,這才阻止了那些來“吸歐氣”的老少娘們。
雖說孫子孫女落地了,可這一家子家長不在,取名的事就得往後推了。好在上回賈亮讓本傑明帶了信回來,說是年後就要出發,這邊估摸著還有一個月就能到家了。
賈母一直惦記著這事兒,邢霜借著機會,便對賈母提議道:“兩個孩子的名字不能總沒個著落,不如老太太定奪下來,再開祠堂寫進去族譜裡去。”
賈母歎道:“咱們這一家子隻得婦孺,哪有資格開祠堂。再說開了祠堂還要祭祀,誰來主持?”
邢霜笑道:“這也簡單,二叔在金陵這麼些年,想來已經反省過了。且珠兒如今身居高位,若是父親還是戴罪之身,對他來說也多沒麵子的。不如讓他上個折子,求聖上網開一麵,召二叔回京。
“正好這孩子要入族譜的事兒,也可拿來作為說辭。聖上體恤臣子,必然不會反對。”
賈母疑惑的看了邢霜兩眼,不敢置信的問:“你原諒他了?”
邢霜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自己原不原諒賈政,這都是其次,重要的是,賈政已經被自己打怕了,就算回來,他也不敢造次。
“老太太,這一家子人哪來的隔夜仇,隻要二叔不再對我不滿對老爺不敬,外人也沒理由拿這個攻擊咱家,那就皆大歡喜了。
“我也並不是討厭二叔,隻是怕他的行為會令家中在朝上的爺們受了牽連不是?想想珠兒前途大好一片,若是因為二叔而耽誤了,豈不是委屈了他?
“如今風聲過了,二叔也受了應有的懲罰,就不能再讓咱家的骨肉落魄在外了。況且祖宅那邊還有東府一家人,守墓的事交給他們便是。”
賈母被邢霜說的激動不已,握著邢霜的手眼中含淚道:“你一直深明大義,我卻沒想到你能大度到這般境地。也得虧你這些年來不計得失,日後他若還敢對你不敬,彆說是你,我第一個就不放過他。”
邢霜笑了笑又道:“老太太也不必這麼說,這都是親身的骨肉,誰會不心疼呢?這不為人母就不知人母的心情,這些年下來,我也能理解老太太處處維護二叔的理由。
“說到深明大義,我覺得反而是老太太這樣的。若不是老太太為了這個家著想,處處忍了下來,咱們這個家也早就敗了。”
邢霜的幾句漂亮話,說的賈母心裡很是歡喜。忙讓人通知金陵,去接二老爺回來,又派人去給二房帶個話。
不過吩咐完鴛鴦,賈母又擔憂的問邢霜:“你說老二家的,會不會不樂意?”
邢霜拍了拍賈母的手笑道:“老太太這就多慮了不是?這女人,誰不想丈夫在身邊呢?即使有再大的怨氣,好歹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