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釧夠著脖子看了半天,遲疑道:“好似就是二爺,可又比二爺壯了不少。”
待船再近些,靠了岸了,邢霜這才看清底下真的是賈琮賈瑨兩個,除他倆之外,還有不少家丁小廝圍在周圍。
等船挺穩,賈琮賈瑨就衝了上來,賈琮在甲板上就對著邢霜拜了下去,口中自稱不孝子,恭迎母親回家。
賈瑨笑的一臉傻乎乎的,拉著他母親的手問:“路上還好?暈不暈船?”
邢霜心中一片喜悅,隻覺得二兒子能回來實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正巧李明全家的經過,邢霜叫住她嗔道:“你怎地沒說,二爺回來了?”
李明全家的苦笑道:“奴才也是糊塗了,忘了二爺回來時太太不在家裡,因二爺回來有段時間大姑奶奶才發作的,奴才竟把這事兒給弄混了。”
邢霜也不責怪她,揮了揮手讓她走了,又扶起次子問他近況如何。
賈瑨在一旁看母親還要問哥哥事情,便先過去幫忙看著下人抬行李,等他回到母親身邊時,就聽母親道:“好,回來了就好,看你這身強體壯的樣子,想必在外頭也沒受什麼苦,真是辛苦英蓮了。”
賈瑨噗的一聲樂了,果然再看賈琮,一臉的怪異,好似非常吃醋母親隻疼媳婦不疼兒子似的。
賈瑨打趣了一句:“二哥哥還沒習慣不成?咱家始終姑娘媳婦吃香的多,咱們幾個隻要沒缺胳膊少腿的,在母親眼裡都沒啥大事。”
賈琮失笑,自嘲道:“也對,太久沒回來了,我把這茬都忘了。”
邢霜趕緊拍了兒子一下,又對次子道:“胡說八道,你們各個都好好地,我才放心。”
說完她自己都不信,也笑了起來。母子三人又笑了一番,底下來報說是都準備妥當了,這才一起下船去。
上了自家馬車,邢霜不見小紅和五嫂子,便問了一嘴。
賈瑨賈琮在外騎馬跟車,賈瑨便湊到窗前回道:“芸兒媳婦說是回自家先打點打點,待安置好了五嫂子再進來磕頭。”
邢霜忙道:“放出去還磕什麼頭?”
賈瑨笑道:“雖放出去了,卻也成了親戚,又是小輩,怎麼不得來磕頭?”
賈琮也趕馬過來道:“知道母親心疼她,隻是這磕頭也不能省,免得讓人以為咱們不接受這侄兒媳婦呢。”
邢霜點了點頭,又道:“讓她先在家歇著,莫急著進來。既是要行小輩禮,自然要跟芸兒一塊進來磕頭才好,省的今天她磕過了,明天又來磕一回,遭罪不遭罪?”
賈瑨忍不住笑道:“便是她不來,五嫂子也是要進來的,她的婚禮可是咱家一力促成的,好歹也讓她們安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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