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來著?當時他也挺著急的,就像是今天這樣,忙著做課題,根本就沒有詢問。
他抬起頭來,一臉茫然地看向林飛舟。
看得林飛舟整個人都傻了,“你不會沒有問名字吧?”
“忘記了!”陳冉聲音有點小,“我,我忙著做自己的事情,忘記問名字了,他們也沒有問啊。”
“你們也真是……”林飛舟深吸一口氣,“人才啊!”
“……”
陳冉低下頭不再說話,看著陳冉的模樣挺可憐的。林飛舟揉著眉心,“彆這麼看著我,我就隨便說說,你也彆生氣啊。”
“不好意思啊。”
“這……這……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林飛舟都覺得好笑,看著陳冉委屈的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欺負了陳冉似的。
“彆多想了。”林飛舟歎息著說道,“我沒有其他意思,真的沒有。”
“我就是以為你們……都是問過對方名字的,沒想到你們沒有問過。這,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他們回來之後再問就是。”林飛舟看著陳冉那一臉委屈的模樣,歎息了一聲。
他好歹已經成年了,要對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凶神惡煞也不對。再說陳冉的模樣確實像極了弟弟,把陳冉當成弟弟,好歹也不能欺負人家吧。
雖然他確實沒有欺負,不過看陳冉委屈的樣子,他說話都有點結結巴巴的。
說完之後,他又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沒事吧?彆,彆哭啊!”他也不是看不得人哭,不過好歹以後都是要相處幾年的舍友,陳冉那一臉委屈的快哭的表情,真讓林飛舟覺得下一秒陳冉就要哭出來似的。
“不會的。”陳冉深吸一口氣,轉過身說道,“你說得也對,等他們回來之後再問他們就好了。”
“所以啊,你也彆覺得做錯了什麼。”
事實上,陳冉確實也沒有任何錯誤。
“恩。”陳冉埋著頭繼續做課題,林飛舟生怕待會他又說錯話,陳冉又用一臉委屈的表情盯著他看。他哪裡頂得住啊,陳冉那張稚嫩的臉委屈的看著他,就好像是他做錯了什麼事情似的。
“我去換身衣服出去打籃球了。”
林飛舟想起來,他們路過操場的時候,有不少人正在打籃球。還是彆和這孩子說話了,待會又弄哭了。
現在不特彆熱,也剛好吃了飯,可以鍛煉一下。
說著,林飛舟一下將衣服脫掉。因為是男生宿舍,脫掉衣服他甚至都沒有帶著一絲猶豫,露出結實八塊腹肌。隻是陳冉並沒有看見,也不想看。直到他換上他的球服出門,陳冉依舊在計算著他的課題。
等林飛舟漸行漸遠之後,陳冉鬆了一口氣,話癆走了實在是太好了。要是話癆一直在這裡,他根本就靜不下心來,好在林飛舟離開了,他總算是可以好好的做課題。
一邊在腦海中思索著,一邊寫著課題。沒多久的時間,天色就昏暗下來。肚子也開始乾癟著,似乎還在叫。
算了,還是先去吃飯吧。陳冉起身走出宿舍,路過操場的時候,看見林飛舟在操場上揮灑著汗水,笑得很是陽光燦爛。
他輕輕挑動著眉頭,看了林飛舟一眼。這家夥很明顯是沒有發現他的,正拍著球和彆人有說有笑。
來到食堂後,陳冉吃完飯回到宿舍。天色已經完全黯淡下來,林飛舟依舊沒有回宿舍。估計是和其他打籃球的人玩得不亦樂乎,正好趁著他還沒有回來,好好的繼續做課題。
拿著筆的陳冉一邊做課題,一邊在心中思索著,應該如何將課題做得完美。
課題是很重要的,並且原本課題就在數學上占據很重要的地位。作為希爾伯特二十三問一直都是學術界的難題之一。要是能夠做出來,相信以後在石墨烯的實驗中他也會好過許多。
等林飛舟回到宿舍,一眼就看見陳冉趴在桌上正在奮筆疾書。他也沒有打擾陳冉,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陳冉還在寫。
他有點沒憋住,“你怎麼一直都在寫東西啊,寫什麼呢?”
好奇的林飛舟伸出腦袋想要看,沒想到看見的隻是陳冉寫下的一行行數學公式看得他頭疼得不行。
看了好大半天,確實他什麼都沒有看懂,最後還是作罷。
陳冉挑動眉頭,抬起頭來看向站在他身邊的林飛舟。四目相對,林飛舟尷尬的笑著,“我就是好奇你在寫什麼。”
“然後呢?”陳冉好笑。
“沒看懂。”
陳冉輕笑一聲,隨後又繼續在草稿紙上寫著。也沒有回答林飛舟的話,見陳冉不回答,林飛舟也覺得挺沒有意思的,於是又坐在床沿邊,拿出手機擺弄起來。
現在的手機還比較笨重,但林飛舟一點也沒有嫌棄,反倒是興致勃勃的模樣,似乎要和誰煲電話粥似的。
“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