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楊礪打了個飽嗝,對王美芳說道:“芳嫂,麗萍今晚在哪裡睡,若是沒地方睡就去酒店裡開個房間,睡舒服點,你再給我拿隻豬肘子,整份魚香肉絲蓋飯吧,這五十塊夠了吧?”楊礪想起周詩韻來,他這幾天忙門店的開業籌備工作沒有去看過她。
“夠了,夠了,楊礪,沒想到你擺個地攤花錢還蠻大方的,麗萍今晚就在店裡跟我擠一下囉,放心吧,明天早上我會叫她的。”王美芳也不客氣高高興興收了楊礪的錢,楊礪這種花錢大方的客人實在太少了,要是能多幾個那該多好啊。
楊礪聽林小雨說她感冒了,請了假在出租屋裡休息。楊礪今天心情大好,決定給她帶點吃的過去看看她。為何隻帶一份,不給林小雨也帶一份呢?
因為林小雨前些日子幫到鞋廠女工宿舍去住了,究竟是什麼原因,女孩子的心思楊礪也不好去打探,可能是兩個女生擠在一張小床上睡覺不舒服吧,還是一個人睡一張床自在一些。
其實楊礪不知道的是,林小雨搬到鞋廠宿舍去住的原因就是兩個字:嫉妒。一是嫉妒周詩韻有個豐盈的好身材,一對比就讓原本非常自信自負的她變得黯淡無光,無比自卑了,二是嫉妒楊礪對周詩韻比她熱情,比她好,看來還是因為周詩韻有著豐盈的好身材,楊礪因此厚此薄彼。
林小雨就以自己感冒了怕傳染給周詩韻為借口搬到鞋廠女工宿舍住,這些天沒有林小雨一起擠著睡暖被窩,周詩韻就給凍感冒了。
楊礪心情暢快,一路書哼著二十多年後才流行的歌兒:“在沒風的地方找太陽,在你冷的地方做暖陽,人事紛紛,你總太天真,往後的餘生,我隻要你。往後餘生,風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貧也是你,榮華是你,心底溫柔是你,目光所致也是你……”
這歌詞寫得實在太好了,往後餘生,又會是哪個美女陪我一起走過呢?肯定不是林小雨,周詩韻,楊麗萍這些女生,我對她們根本就沒那種觸電的感覺呢。
楊礪走到周詩韻出租屋門口,看到屋裡還亮著燈,舉手正要敲門,就聽到屋子裡傳來異樣的響聲,楊礪臉皮不由得一陣燥熱,頓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趕緊停止了哼唱,張著嘴愣在了那兒。
看來我來的真不是時候啊,詩詩姐正和她男朋友在享受浪漫的二人世界呢。站在這兒偷聽彆人的隱私算個什麼事兒,還是趕緊走吧。
楊礪躡手躡腳的抬腿走了幾步,轉念一想不對啊,這麼長時間我從來沒見過詩詩姐的男朋友,她自己也一直否認自己有男朋友,怎麼突然就冒出個男朋友來了?萬一是什麼地痞流氓見她一個人單獨租房子住,半夜跑過來對她實施侵害可就麻煩了。
不行,我可不能大意,敲敲門問個究竟,親眼看到詩詩姐平安無事才放心啊。
於是楊礪又折回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敲著門大聲說道:“詩詩姐,你睡覺了嗎?感冒好點了嗎?我給你特意給你煮了冰糖梨子水拿過來喝,你起來吃點吧。”
房間裡的窸窣聲頓時戛然而止,沒見周詩韻回答他,楊礪心裡頓時疑雲叢生,平時楊礪來敲門周詩韻不管有沒有睡著都會答應著跑來給他開門的。
“詩詩姐,你給我開下門啊。”楊礪又叫了一聲。
屋子裡的男人一開始被楊礪這一陣敲門聲給嚇得魂飛魄散,冷靜下來在心裡狠狠罵道:“龜兒子,想壞你老子的好事不想活了。”
“什麼詩詩姐?我不認識她,原來租住在這兒的人已經搬走了,我是今天才住進來的,我不認識她你快走吧。”屋裡的男子靈機一動,很不耐煩地說道。
“哦,哦,實在不好意思,那打擾了。”楊礪心裡立馬有了明確答案,嘴裡應和著,突然飛起一腳猛地就把門給踹開了,燈光下,周詩韻床上,不堪入目的一幕映入楊礪眼簾,楊礪頓時怒火中燒,嘴裡惡狠狠地罵道:“禽獸!”走過去就把床上隻穿著一條褲衩的中年男子拎下來扔在地上,拳頭便如雨點般落到男子身上,打得男子哀嚎陣陣不斷求饒:“小兄弟饒命,我,我,我還沒,沒進去呢。”
楊礪看清楚這個中年男子好像是周詩韻上班醫院的某個領導,萬一把人給打殘了會給自己惹來麻煩,對周詩韻也不好,既然還沒得逞就放他一馬吧。
楊礪知道周詩韻衛校畢業出來打工,找到醫院這個工作也很不容易,萬一把醫院領導給得罪了,以後在工作中不斷給她小鞋穿也不好。
楊礪裝作不認識中年男子的樣子狠狠地踢了趴在地上的男子一腳,罵道:“還不快滾,你就是那廢品回收站的老板,我見過你幾次,我認得你,你以後若是再敢來騷擾我姐,我絕對讓你躺著回去,還不趕緊從我眼前消失,難道要我把警察叫過來嗎?”
楊礪是故意把醫院的沈榮濤副院長說成是廢品回收站的老板,是在痛揍沈榮濤一頓後給他一個台階下,若是沈榮濤懷恨在心,自然拿他楊礪沒辦法,但楊礪得替周詩韻著想啊,沈榮濤是她的上司,抬頭不見低頭見,若是沈榮濤今後處處刁難她,周詩韻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男子聽楊礪把他認作廢品回收站的老板,而不認得他是醫院的領導,心裡竊喜,事情敗露,他生怕楊礪把事情鬨大,他再怎麼色膽包天,對周詩韻垂涎已久,但他有家有室,在醫院貴為副院長,有頭有臉,有社會地位,若是名聲臭了,他會因此付出慘痛代價。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沈榮濤抱起自己衣服來不及穿在身上,狼狽不堪地逃離了現場,這幅狼狽模樣他哪裡敢直接回家啊,因此去了老朋友王泰和的旅館。
王泰和一看,連忙吃驚地迎上前來:“榮濤老弟,你,你這是乾嘛?得罪什麼人了?什麼人這麼大膽,竟然欺負到你沈院長頭上來了,告訴我誰這麼大膽子,我找幾個人去幫你討回公道。”
“泰哥,真是一言難儘啊,路過一條小巷子的時候被一群小混混攔路打劫了,沒有路燈,光線太昏暗也沒看清楚這群人的長相,長安鎮上的治安真是越來越差了。你幫我找點棉簽碘酒我在你這兒把傷口處理一下吧,不然這個樣子怎麼見人啊。”沈榮濤自然不會把實情相告,但是王老板對沈榮濤也是知根知底的,知道他是個好色之徒,什麼被小混混攔路打劫了,他根本就不會信他這一番說辭,肯定是沈榮濤相中他們醫院的某位漂亮的女護士,然後趁機想要占人家的便宜,結果被人家男朋友給發現了,把他痛打一頓,吃了這種啞巴虧,哪裡好意思把實情說出來。
沈榮濤自己是個醫生,身上這點傷自然能夠自己處理,楊礪下手真夠狠的,把他的臉打腫了,皮也抓破了,看來不修養幾天都不敢出去見人,沈榮濤就對楊礪和周詩韻狠上了心頭,心裡罵道:“龜兒子,臭表子,你們給我等著,我絕對跟你們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