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涼啊。
田怔國握著酸奶想,這幾滴水為什麼這麼涼,像是滴在他的心臟上,刺骨的寒意從腳底湧上來,他被這幾滴水冰了個透心涼。
他看著李宥拉,想聽她說點什麼,隨便說點什麼都可以,解釋也好,其他的也好,說話吧。
求求你。
但是他什麼也沒等到,隔了片刻,田怔國聽到自己的聲音,打著顫:
“還算數嗎,李宥拉。”
這話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懂,俞承燦在旁邊聽的一頭霧水,但總歸也看不出來情況不太對,乖乖的站著把自己當成透明人,但他不說話,田怔國不說話,李宥拉也不說話,場麵就再一次陷入了平靜。
既平靜又有點讓人難過。
田怔國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他咬緊牙關,那股酸澀終於從心尖兒湧上了鼻頭。
這算什麼啊
真是了不起啊李宥拉。
頭發上的水滴到了背上,好涼啊,李宥拉麵無表情地垂眸。
田怔國站在門口,戴著帽子,口罩掛在下巴上,她和俞承燦站在屋裡看著風塵仆仆的他,像兩個惡劣的成年人在欺負一個小孩子。
終於,她聽見他再一次開口。
“試試做陌生人?”
李宥拉喉嚨一哽,頓了一下,然後輕輕吐出一口氣。
“好啊。”
“我不在意的。”
“我也是。”
田怔國眼眶一下就紅了,他咬牙切齒地放狠話:“我以後再也不會來找你了,誰先忍不住誰是狗,以後你求我回來也沒用。”
他把參雞湯扔到了過道的垃圾桶裡,臨走時,他微微回過頭,口罩已經重新戴好了,隻露出高挺的山根和被劉海稍微遮住的眼睛,看不清楚表情。
他開口,聲音淡漠而疏離。
“李宥拉,以後彆再做總讓人誤會的事情了。”
……
李宥拉看著他“砰”的一下帶上門,門關上的那一刹那,她和田怔國,終於又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兩個不同的世界。
算了,就當我絕情吧,她想。
——
“你沒事吧?”俞承燦小心地看她。
......
“沒事,你吃飯吧,我去吹個頭發。”
李宥拉搖搖頭,扯出一個有些難看的笑,轉身走回房間,沒讓俞承燦看到她泛紅的眼眶。
她倒是很快就整理好自己從房間出來了,吃飯的時候,俞承燦還是沒忍住,小心的看著眼色開口:“剛才那個……你男朋友啊?”
李宥拉搖搖頭:“不算。”
俞承燦噎了一下,他低頭喝了口湯,又偷偷看看李宥拉,沒有從對方臉上看出其他多餘的傷心的情緒,才敢接著說:“那……炮友?”
這次是李宥拉被噎到了,她舉起筷子就往俞承燦頭上敲,“你一天天的,嘖……我聽你說話我怎麼就這麼煩呢?”
俞承燦這才終於放下心和她開玩笑:“害,怎麼說你也是我姐啊?我關心關心你的私生活,怕你一個人孤獨唄。”
李宥拉抬起頭,餐桌上方暖黃的燈光打下來,照在她白皙精致的臉上。
她說:“我不覺得孤獨。從小我就是一個人,也從來沒覺得孤獨過。”
俞承燦差點就信了——如果那天晚上他打完遊戲出來找水喝時沒有看到她關著燈窩在客廳的沙發上偷偷流眼淚的話。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