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怔國談戀愛了。
請允許金泰亨用一種悲傷哀悼的語氣再次重複一遍這句話。
田怔國又談戀愛了——在他一個星期之前還大言不慚地宣布徹底失戀後, 他又戀愛了, 最重要的是,對象還是同一個人。
簡稱:複合。
事情要從演出結束後的晚上說起, 一個人背著相機就出門的忙內臨走前說要去看花火大會,並一臉認真的拒絕了經紀人哥哥的陪同,然後回來的時候, 就帶回來一個女生。
金泰亨是見過李宥拉的,但他沒想過會在日本再一次見到李宥拉, 說實話, 在酒店走廊上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 他差點把頭嚇掉。
田怔國倒是沒準備瞞著,讓李宥拉在房間等著後,一個人去了經紀人哥哥的房間負荊請罪,那個背影頗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感覺。結果半個小時後, 就被李宥拉一通電話叫回去,經紀人哥哥甚至還把他送到了房間門口。
正好從隔壁房間出來看到這一幕的金泰亨(靚仔語塞.jpg):咱也不知道, 咱也不敢問。
“你被罵了嗎?”
李宥拉抱著一瓶椰子汁, 叼著吸管問他。
“沒有, ”田怔國搶過來喝了一口, “反正說來說去也就那幾句嘛, 讓我以後多注意什麼的。你哪來的椰子汁?”
“買的啊。”
李宥拉把椰子汁拿回來,搖了搖發現已經空了,不可置信地看著田怔國, 狠狠踩了他一腳:“你是豬吧你?你喝一口就給喝完了?”
田怔國聳了聳鼻子,聲音有點心虛:“你這這麼小一瓶,那不也就一口的事情……”
李宥拉瞪他一眼,然後扔了空裝盒躺回床上,田怔國立馬跟在她後麵絮絮叨叨。
“李宥拉,我們真的重新開始了吧?”
“嗯。”
“現在就已經開始了吧?”
“不然呢,要不再等兩天?”
“不行,”田怔國笑嘻嘻的在她旁邊躺下,“嗨呀……就是覺得挺像做夢的。”
“……”
李宥拉朝他勾勾手指:“過來。”
“乾嘛?”田怔國一邊問著,一邊還是湊了過去,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然後就被吞掉了。
李宥拉吻住了他。
也不算吻,就輕輕碰了一下,田怔國愣愣地看著她,唇瓣貼著她的,酥酥麻麻的。
李宥拉退了回去:“你不是想親我嗎?”
她說的是在街上吃蘋果糖的時候,田怔國點點頭,嗯了一聲,然後又湊上去親她。
這次的吻和之前所有的吻都太一樣,不帶任何**的,他們兩個相互注視著,眼神清澈,唇瓣貼著唇瓣,觸碰,分開,又觸碰。
田怔國覺得這個樣子的李宥拉好可愛,好柔軟,就像一隻新生的小貓崽,初次與這個世界接觸,有點笨拙,但也確實在努力學著給他最溫柔的回應。
兩個人吃晚飯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田怔國叫了壽司和拉麵,李宥拉吃了一半就放下筷子,田怔國知道她飛過來後就沒吃什麼東西,現在又隻吃這麼一點,立馬夾了個壽司送到李宥拉嘴邊哄她:“再吃一個。”
“我吃飽了。”
李宥拉皺著鼻子往後縮了縮,但田怔國沒把手收回去,她隻好咬下了那個壽司,表情嚴肅,吃得很努力,兩腮一鼓一鼓的。
田怔國看得想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吃什麼特難吃的東西呢。”
李宥拉又灌了兩大口水才終於把壽司都咽下去,“我都說了我吃不下了,你還非讓我吃。”
“你飯量怎麼還這麼小啊?我記得你高中那時候就老是不吃飯。”
李宥拉點點頭:“我已經好很多了好吧,我在生病之前飯量本來就不多的。”
“生什麼病?”田怔國停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