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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例會上,Liya公布了下周去倫敦分部交流學習的名額,奚盼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這也就意味著她要離開林城至少半個月的時間。
殷元菱特彆想去,卻沒去成,這次的機會實在難得。
她被Liya叫到辦公室的時候,後者跟她聊起了這件事:“這次去倫敦,可以好好學習一下,其實任務不重,你這段時間任務比較多,剛好過去換一個環境。”
奚盼點點頭,“謝謝Liya給了我這個機會。”
“到時候會有在調用去那邊工作的申請表,你要是覺得喜歡,可以試試,”她聳聳肩,“雖然我希望你能留在總部。”
“嗯……”
奚盼走出辦公室,腦中閃過一瞬而過的想法竟然是——
顧遠徹知不知道?
她原本還在好奇這個問題,誰知她意外得知這個名單的最終確認是在顧遠徹手上。
那天早晨,她去總裁辦公室送材料,卻剛好聽到總裁辦的兩個女助理聊到了這件事,她們說去倫敦的名單上周末就給顧遠徹過目了。
所以他應該早就知道了。
臨近去倫敦前的一周,奚盼有刻意的避開顧遠徹。
理由是她這幾天在努力回憶醉酒那晚發生的事情時,回憶起了一個重要內容——
她和顧遠徹接吻了qwq.
因為在她的夢中,她確實感覺到那隻鴨鴨在親她……而且難怪她感覺為何觸感異常真實。
當確認這件事確實存在後,她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地裡再也不要出來……
啊啊啊親腹|肌也就算了,接吻算怎麼一回事啊。
所以這就導致奚盼羞愧尷尬得隻要想到顧遠徹,就亂了心跳,更是不敢回那個公寓了,這一周都在自己家住,上班的時候更是切斷一切和他見麵的可能性。
所以這次被分配到倫敦去交流學習,對她來說是件好事,說不定她去了個半把月,回來兩人都忘記了呢,多好。
周五下班後,奚盼在位子上整理著需要帶走的東西,就看到陳玲滿臉愁容地去找殷元菱抱怨,兩人臉色不大好地離開了辦公區,過了會兒樂容走過來:
“盼盼,你好了麼?”
“嗯。”
樂容也是這次出差去倫敦的,所以今晚約她一起去吃個飯順便買點要帶去的東西,“盼盼,我問你一事兒,上周五你們和諾心集團的人去應酬,殷元菱和陳玲她們是不是表現的特彆好啊?”
“啊?”這一個問題把奚盼問懵了,“她們……挺能說會道的,怎麼了?”
樂容笑著搖搖頭,“我也不懂,接連好幾天了,這倆人一直被安排應酬,今天陪王總喝明天陪李總喝,我聽說每天晚上都喝到吐,這不,今晚又去應酬了。”
奚盼:“……”
這是什麼情況?
“好了,我們走吧。”
奚盼點點頭,和她一同離開。到樓下的時候,她手機進來一條信息:【上來給我送份材料。】來自顧遠徹。
她心口一跳,立馬回:【我今晚和同事約吃飯,已經走了,顧總找彆人?】
顧遠徹:【那明天一起吃個飯。】
奚盼:【明天我在家,帶我爸媽去逛街。】
顧遠徹:【後天是不是也沒空?】
奚盼摸摸鼻子,【後天我要去置辦出國用的東西……】
總裁辦公室裡,裴南就看到顧遠徹看著手機,臉色一點點黑下來。
男人抬眸,歎了聲氣,“她在躲著我,怎麼辦?”
裴南:那您是不是要先反思一下您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他開口:“顧總,我覺得奚盼小姐是不太好意思麵對您……”
顧遠徹其實早就知道了,他隻是尊重她,也不想讓她心裡壓力太大,這幾天也去沒騷擾。
可是下周一她就要走了。
他再不見就沒有機會了。
男人闔上眼眸,煩躁地按了下眉心,對裴南道:“今晚的事安排好了麼?”
“已經安排好了。”
“出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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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殷元菱和陳玲到了應酬的地點,今晚是和某公司的幾位副總喝,見麵一看,也是中年啤酒肚男人。
當服務員把白酒端上桌的時候,殷元菱肚子裡下意識翻江倒海,反胃的感覺湧了上來。
“來,張總、徐總……我們敬您一杯。”
殷元菱硬著頭皮舉起酒杯,嘴角扯起比哭還難看的笑。
全程下來,兩人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這幾個難得看殷元菱和陳玲長得還挺漂亮,興致不錯,讓她們一杯接一杯,甚至玩起了交杯酒的遊戲。
白酒很烈,喝下去不僅頭暈目眩還火燒肚,殷元菱先是去廁所吐了一回,眼角都冒了淚花:“我真的不想喝了嗚嗚嗚……”
陳玲扶起她:“不能不喝,是要得罪人的。”
“媽的什麼破應酬啊天天來,還要陪那一群老男人,我感覺我都要不行了。”殷元菱有氣無力地抱怨。
“彆說了,快回去吧。”
今晚,兩個人喝得特彆猛,幾位老總拚了命的灌酒,走出餐廳的時候,殷元菱已經頭暈目眩腳底發軟了。
“兩位美女,我送你們回去啊。”
迷糊間,殷元菱和陳玲就被帶上了車,迷糊間,又被拽下了車。
陳玲看著眼前重重幻影的酒店大廳,心中響鈴大作,“張總,您放開我……”
奈何她的力氣根本抵不過他們,就被拽進了電梯。
她感覺眼前的場景是這麼似曾相識,上一周,她就是這麼把奚盼帶進去的。
走在酒店長廊上,殷元菱一點都不清醒了,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而後,兩個人就被帶進了一個昏暗的房間,扔到床上。
而後就如沒知覺了般,不帶動彈一下。
大床的對麵,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男人交疊著腿,慢慢舉起酒杯,將紅酒送入口中。他麵色落在黑暗中,利落分明的下顎線往下,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滑動。
幾秒後,顧遠徹放下酒杯,掀起眼皮看向床上的兩人,開了口:“把她們叫醒。”
裴南頷首,幾秒後從浴室裡拿了一盆冷水出來。
殷元菱已然昏睡過去,突然就感覺到涼水劈頭蓋臉倒了下來,她被迫睜開眼睛,嚇得尖叫出聲:“啊——”
陳玲也醒了過來,以為溺了水,大喊救命。
而後,房間的燈驟然被打開。
兩人抹乾淨臉上的水,就看到他們在陌生的房間,身旁站著的竟然是裴南,而看到沙發上的男人,頓時嚇得虎軀一震,撐著身子坐起來:“顧、顧總——”
男人微微扯起嘴角。
“清醒了?”
殷元菱和陳玲這下徹底懵圈了,他們不是被出了餐廳嗎?怎麼會被送到這裡,顧遠徹又怎麼會出現?!
“顧總,您怎麼會……”
“很意外?”男人語氣倏然一頓,“上周五你們把奚盼送去酒店房間的事,這麼快就忘了?我隻不過是幫你們回顧一下。”
殷元菱瞪大眼睛。
這件事怎麼會被總裁知道?!
還沒反應過來,顧遠徹的下一句話直接震得他們說不出話來:
“好巧,那晚在房間裡的人是我。”
“…………”
兩人後背一涼,不知道是因為潑了冷水的緣故,整個身子都開始發抖。
顧遠徹:“上次汙蔑奚盼盜取你的創意,這次是侮辱,怎麼樣,做夠了麼?”
殷元菱震驚。
顧遠徹竟然為奚盼找她算賬,奚盼身後的靠山竟然是顧遠徹!
陳玲很快看出來,慌得拉住殷元菱的手:“顧總,我們錯了,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您彆彆計較……”
男人看著她們,眸光冰冷,半晌道:
“周一之前主動遞交辭呈,還是被辭退,自己選擇。”
殷元菱瞪大眼睛:“顧總,您這是公權私用!您竟然為了奚盼要辭退我們?!”
顧遠徹冷笑:
“公權私用?我想要辭退你,需要理由麼?”
憑著顧遠徹的勢力,他要真想搞走她們,她們哪有叫囂的權利,殷元菱這個小富二代在顧遠徹麵前,什麼也不是。
懶女人站起身,理了理西裝外套,往外走,殷元菱嚇得攔住他,就快跪了下來:“顧總,我保證再也不會惹奚盼了,我去和奚盼主動道歉,我保證不會再做這樣的蠢事,求求您高抬貴手……”
“顧總,這件事我隻是幫忙殷元菱,那些事情都是殷元菱出的主意,和我沒關係……”
“陳玲你什麼意思啊!明明都是你的主意,你竟然汙蔑我!”
兩人差點扭打作一團,顧遠徹冷眼睨著她們,走出房間時,他留下最後一句:
“如果那晚房間裡的人不是我,你們根本沒有機會出現在我麵前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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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晚上,臨行去倫敦的前一天,她還是從家回到了所在的公寓。還有一些行李在公寓,她需要回去整理一下。
晚上九點多,她回到公寓樓下。
哼著歌上樓,出了電梯,她下意識看向對門,發現一切正常,鬆了口氣。
反正明天就走了,也看不見他了。
大不了……她明天到機場的時候給他發條信息,反正他也知道她去倫敦的事。
到了家門口,她用指紋解鎖,把門打開。
她走進玄關,正要關門開燈,就看到對門開了。
穿著黑色浴袍的男人出現在視野裡。
她怔怔地看著顧遠徹,心裡咯噔一聲,下一刻,男人抬步朝她走來——
一時間,那個晚上腦中旖|旎|曖|昧的畫麵驟然奔湧而來。
看著他走近到麵前。
“顧……”
她未說完,男人闖了進來,攬住她的月要,翻身把她按在牆壁上。強烈的男性氣息驟然逼近,讓她有一瞬間頭暈目眩。
黑暗中,他眸光融化在她水眸裡,他勾了抹笑,喑啞的聲線從喉間發出:
“逃了這麼多天,還不是被我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