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譚敘深搖了搖頭,將酒杯放在她唇邊,“喝嗎?”
聞煙有些猶豫,但還是緩緩將唇湊近,抿了一小口:“有點烈。”
濃煙烈酒,譚敘深這輩子都離不開的東西。
他笑了笑,又續了半杯,還加了少許冰塊,遞到聞煙唇邊。
“不喝了,一會兒要醉了。”聞煙搖了搖頭,這種酒不用半杯她就會醉。
“醉了不好嗎?”譚敘深也沒有勉強她。
“醉了有什麼好?”聞煙還環著他的腰。
“可以忘記很多事情。”譚敘深搖了搖酒杯,將杯底的酒喝儘了,隻剩還沒有融化的冰塊在昏暗的光線下散發著涼意。
可惜,他很少醉。
聞煙忽然覺得這一刻的譚敘深她看不懂,有些暗藏的情緒浮在眼底若隱若現,她踮腳攀上他的肩膀:“如果有不開心的事,要告訴我。”
動作微頓,譚敘深低頭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看了許久他笑了,伸手將酒杯放在身後的架子上。
“我不喜歡說。”譚敘深的手指輕輕穿過她的長發,吹得半乾還帶著濕意。
“嗯?”聞煙皺眉,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我喜歡做。”
隨著話音落地,譚敘深抬手掀起了聞煙身上的浴巾。
“譚敘深!”
他們還站在窗前,身上突如其來的涼意,聞煙嚇得連忙躲進窗簾後,用窗簾裹住了赤luo的身體。
夜晚的涼意和刺\激的燥熱,皮膚上冷熱交替,聞煙用窗簾將自己裹緊了。
而譚敘深卻步步緊逼。
“不要在這裡。”聞煙嚶嚀撒嬌。
譚敘深隻微微笑著,沒有回答她。
“窗簾還沒拉好。”聞煙心懸在了半空,在他懷裡掙紮。
譚敘深笑了笑,抱著她扭頭:“沒有人。”
窗外是遼闊的夜景,沒有住宅樓,聞煙後背貼在冰涼的落地窗上,泛起一層顫/栗。
譚敘深低頭吻在她的脖子,打開一扇窗,冷風吹進來帶著清洌的空氣,淅瀝的雨聲在耳邊無比清晰。
下雨天應該做/愛。
“譚敘深,不要在這裡……”這種感覺像是在室外,沒有遮擋沒有掩藏,聞煙身體緊張僵硬得不像話。
“乖。”譚敘深輕輕吻著她,直到她身體完全放鬆下來。
雨幕中的夜晚格外陰沉漆黑,像是邪/惡降臨人間,而在這種黑暗中,譚敘深骨子裡不為人知的因子也隨之蠢蠢欲動,黑夜是最好的保護色,一切都在悄然肆意滋長。
譚敘深絕對是個披著獸皮的紳士,他不會把自己任何欲望表現在臉上,像是雪後白茫茫山峰上的凜冽鬆柏,永遠都冷冷清清的,但壓抑的私欲,隻有聞煙知道。
在極致的歡/愉中,譚敘深很想拉著她一起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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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長,聞煙躺在譚敘深的臂彎,每次都被他帶著體驗不一樣的快樂,每一次都完全忘記自己,也越來越沉迷。
“譚敘深,我想跟你出去玩。”聞煙的手放在他胸口,輕輕撓著。
“去哪?”有點癢,譚敘深抓住了她亂動的手。
“出去旅行好不好?”聞煙掙脫他的手,蹭著他的胡茬。
床頭壁燈開著,譚敘深不由得笑了,感覺像是養了兩個孩子,一個鬨著要去遊樂場,一個鬨著出去旅行。
“工作沒有時間。”譚敘深委婉拒絕。
聞煙不高興地望著他,就是因為知道他忙,所以她從來沒提過,但每次看到朋友和男朋友出去玩,她都很羨慕。
“你總該休假是不是?”聞煙不依不饒地追問。
“跟你在一起就是休假。”抱著她的腰,譚敘深低頭看著她輕笑。
被他突然的情話擊中心臟,聞煙竟不知道怎麼反駁,她愣了幾秒開始撒嬌:“好不好?想帶你去看看我大學生活過的地方。”
看著她脖子裡的紅痕,昏暗中不是很明顯,過了很久譚敘深開口:“好。”
沒想到他會答應,聞煙笑著在譚敘深唇上輕吻,但很快,另一個問題又浮上心頭,聞煙視線低垂著。
“那……隻有我們兩個可以嗎?”迎著他的目光,聞煙還是鼓起勇氣說出來了。
聞煙不是聖人,她喜歡易陽,但她還是會想到,這是他和彆人的孩子,他已經和另一個女人提前經曆過所有。
他沒有說話,室內一片沉默,在他的注視下聞煙越來越忐忑,就在聞煙以為他不會答應的時候,他薄唇動了。
“好。”譚敘深低聲應下。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然彌漫著委屈和愧疚,聞煙勾住他的脖子輕聲說:“我很喜歡易陽,也會對他好,但第一次……我想隻有我們兩個。”
她的不安,譚敘深看得很清楚。
“我知道。”譚敘深笑著在她額頭輕吻,“睡吧。”
往他懷裡靠了靠,似乎這樣才能安心,在男人熟悉的氣息中聞煙閉上了眼睛,意識漸漸變得模糊。
“煙煙,你很好。”靜謐中,譚敘深看著她的臉。
耳邊朦朧的聲音,聞煙迷迷糊糊地在他懷裡蹭了蹭:“你也很好……”
昏昧的光線下,譚敘深目光深沉,他輕輕撫摸著聞煙的臉:“或許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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