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聞煙怎麼係都勾不到後麵,這時門鎖磁條響了一聲,譚敘深回來了。
“回來了,幫我係一下。”聞煙穿上拖鞋,笑著走到他身邊。
房間開著空調很暖和,但一時間還抵消不了譚敘深身上的涼氣,他將公文包放在一旁,手裡拿著那條choker,而她正背對著她,露出了纖細白嫩的脖子。
忽然想到了那條紅色絲絨。
他的手指很涼,觸碰到她的脖子時,聞煙忍不住縮了縮。
“好了。”譚敘深給她係好,但視線還是沒有移開。
聞煙把頭發放下來,轉身抱住他:“男朋友上班辛苦了。”
她想了一天,等譚敘深下班回來一定要先給他一個擁抱,但剛才忘了。
“不冷嗎?”譚敘深清晰地看到她衣服裡沒穿內衣,腿上也是光的,隨著她抬起手臂踮腳,衣服不斷往上縮,兩條修長的腿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不冷,我們現在出去吃飯?”聞煙依舊攀著他的肩膀。
譚敘深望著對麵鏡子裡她的背影,寬鬆的衣服,手很容易就探了進去,以及脖子裡那條choker,他想收得再緊些。
“譚敘深……”聞煙不好意思地躲了躲。
在陌生的城市,人的本性似乎更容易暴露,之前處在熟悉的圈子和人際關係中,內心深處的喜好往往會壓抑著,然而在陌生的環境,隻需要小小一個契機,就會被點燃勾起。
又恰逢雨夜,一切似乎都剛剛好。
“想玩遊戲嗎?”在聞煙的目光中,譚敘深脫掉西裝外套。
“什麼遊戲……”聞煙是個成年人了,她大概意識到譚敘深說的不是電子遊戲,但他脫西裝的動作,卻讓人沉迷。
譚敘深笑著扯了扯領帶,將襯衣也脫下,在她悄悄的迷戀和注視中,向後反剪綁住了她的雙手。
“做什麼?”忽然想到早晨他問喜不喜歡襯衣,聞煙臉頰頓時發燙。
血液內的躁/動流竄的越來越快,譚敘深沒有說話,在她的疑惑中,用解下來的領帶蒙住了她的眼睛。
“譚敘深?”忽然的黑暗讓人很沒安全感,而聞煙在沒有安全感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譚敘深的名字,但她似乎沒有意識到她的不安就是這個男人給的。
而譚敘深再也沒有開口說一個字,脫掉她身上礙事的毛衣,目光掠過她脖子上的紅印時,他停住了,又輕又重的撫摸,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在紅痕的位置又咬了一口,然後按著聞煙的頭讓她趴在床上。
“譚敘深,疼……”
雙手被反剪在背後,眼睛也看不見,不僅是疼,聞煙身體還在微微發抖。
她背伏下去的時候,後背的脊骨突出明顯,從脖子延續到尾椎,像人魚遺失的海岸線,骨骼乾淨得漂亮。
譚敘深的手癡迷地在她的脊骨撫摸,並沒有因為聞煙的呼喚而停下,那種怪異陌生的感覺似乎又張狂了幾分,現在的他隻是誠實地遵從本能。
“譚敘深……”聞煙現在很害怕,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隻是一遍又一遍叫著譚敘深的名字。
但害怕和身體的反應並不衝突,聞煙的皮膚很快泛起一層潮/紅,接著,她聽見身後傳來打火機的聲音。
譚敘深點了一支煙,從背後冷冷地看著,明明是施/暴者,然而高高在上俯視的目光卻又冷漠得像個旁觀者。
“譚敘深,譚敘深……”
聞煙潛意識地叫著,但她看不到背後男人的表情有多薄涼。
她的一聲聲呼喚,譚敘深沒有答應,他似乎終於明白了麵對她時陌生感覺是什麼。
在FA最初的遇見,她的腳扭傷,像隻小鹿躺在地上沐浴著月光,楚楚動人。
那是譚敘深對聞煙心底最深的執念,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陰暗麵。
在聞煙身上,譚敘深似乎永遠挖不到底,他不清楚她還能給他帶來什麼,但他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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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瘋狂,並不溫柔,卻又很快樂的遊戲。
躺在床上,聞煙對今天晚上的畫麵心有餘悸,一潮一潮的浪把她推向湮滅的境地,她覺得在無可比擬的快樂中幾乎失去自己,她很快樂,也很害怕。
“譚敘深,我害怕……你會傷害我嗎?”聞煙眼角泛紅。
夾著煙的動作微頓,譚敘深沉默了片刻,吻了吻她的唇角,將抽了一半的煙放到聞煙唇邊:“床上的不算。”
他的溫柔與暴/力永遠摻半,聞煙也永遠分不清。
現在聞煙或許會相信,但她以後會明白——
人在欲/望麵前,是最赤/裸的,所有的本性都會暴露出來,或壓抑隱忍,或麵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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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譚敘深愛上一個人,一定不是他生命裡的那道光,而是那個他想與之共沉淪下地獄的人。
當然,他愛上那個女孩的同時,也會把她弄傷。
她知道他所有的好,所有的壞,所有的紳士溫柔,所有的陰暗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