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我!”
“你居然敢凶我!”
平安抿住嘴,小臉蛋氣得鼓了起來,步子飛快,絲毫不給隋烈再接近她的機會。
“我真是想不明白,當初我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的嗎?”
要命!
從來不知道平安居然也有這麼任性的時候的隋烈狠狠地一掌拍在自己腦門上。
從警局到學校,一路上隋烈已經不知道自己認了多少回的錯,可他的小公舉始終捂著耳朵,“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就在隋烈即將認命之際,小公舉平安主動停下了步子,定定地站在那裡看向校門旁的小賣鋪。
隋烈順著平安的目光向那望去,頓時心下一喜,一個超級大的彩虹波板糖占據了他的所有視線。
半分鐘後,平安舉著一個比她臉還大的波板糖艱難地走在前麵。
“我跟你講,我這是念在你是第一次犯錯又認錯態度良好才原諒你的。”
“才不是因為這個!”
“是是是,我的錯。”
危機過後,隋烈很是自得,一手攙著平安,嘴裡漫不經心地應著錯。
“走吧,去第一現場看看。”
平安小心翼翼地舔了口糖,寬容大度地原諒了之前隋烈對她的“惡語相向”。
沙坑案的第一現場便是距離操場最近一棟教學樓裡的器材室。
兩人戴好手套後小心翼翼地挑開隔離帶鑽了進去。
此時的器材室混亂一片,一排櫃子被撞倒下來,玻璃櫥窗碎裂一地,上頭還染著斑斑血跡。
“顧易已經做過檢測,這些血跡都是屬於死者一個人的。”
隋烈緊緊拽住平安的手,就怕她一個激動不管不顧地就往裡闖。
“走穩點。”
平安踩在掉落在地的三角板上小心翼翼地繼續往裡走,“這個地方平時應該沒人來吧,不然也不至於到案發後這麼久才被發現?”
“這個屋子在很多年前就被棄用了,一直隻有學校保潔會固定每兩個月來收拾一下。”
隋烈蹙著眉頭打量著這間屋子,許是現在光線不錯,他總覺得櫃門縫隙裡的灰塵顏色有些黃的厲害。
他隨手翻出材料袋用刷子掃了點灰塵進去。
“歲歲,你快來看!”
平安一手扶著牆壁,一腳踩在被撞倒在地的那個櫃子上,伸手就想去夠另一個櫃子頂上的地球儀。
此時,地球儀橫倒在上頭,如若平安沒有踩到櫃子上的話,根本無法發現它的存在。
地球儀上也裹著一層厚厚的灰塵,這本無不對,可如果再仔細些去瞧,就會發現地球儀上灰塵的分布非常不均。
頂部本來應該是灰塵最多的地方,可此時卻隻有薄薄一層,而支架上的灰塵更是幾乎看不見。
如果,這個地球儀是一直被放在櫃頂的,那麼顯而易見,落的灰絕不僅僅隻有這些。
“假設死者腦袋上的擊打痕跡是由這個造成的,倒是說得通了。”
圓弧形傷痕,最嚴重的地方也不過是皮下出血,確實像由這個塑料地球儀擊打造成的。
“我來拿。”
隋烈瞟了一眼地球儀後,一把把平安從櫃子上抱了下來放在一旁的安全區域。
“乖,站著吃糖。”
“歲歲,我想應該沒人會特意選地球儀作為凶器吧,現在來看那一場爭鬥更像是一次沒有事先預謀過的意外?”
“是不是意外等顧易的檢測結果出來後就知道了。”
隋烈小心地把地球儀裝入了另一個塑封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