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小朋友,隋烈剛走到轉角處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稀稀拉拉的鼓掌聲。
“老大,真是看不出來,人生導師啊!”
隋烈步子頓了頓,轉過頭斜睨了他一眼,完了又朝他招了招手。
顧易迫於威壓不敢不從,挪著步子試探著朝前走了幾步。
看著自覺走進“攻擊範圍”的顧易,隋烈冷笑一聲,長臂一撈就把他當個小雞仔一樣拎了起來。
隋烈拽著顧易的衣領把他吊在空中晃悠道,“不是說我是人生導師嘛!”
“爺今天就好好教教你,什麼人的戲不能看!”
“居然還敢取笑我,向天借的膽兒啊!”
“呀,呀呀!”
“……嗝屁了……”
辦公室內,燈火通明。
聽完隋烈的審訊結果後,林帆呲了呲牙,暗咒一聲。
“這個畜牲!”
“衣冠禽獸,等到真相大白那一天我非得把他的真麵目都揭露出來讓他遺臭萬年不可!”
“老大你儘管放心,結案報告也交給我了!”
林帆向隋烈拍著胸脯應下了差事,完全忘了自個兒中午還為著篇報導急得絞儘腦汁,隻差肝腦塗地的模樣。
“唉,那個張筱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如果她的那個小男友那天沒有偷溜進操場打球,沒有碰巧看見她,更沒有多留一個心眼發現不對的話,結果真的是不堪設想了。”
話罷,蘇諾歎了口氣,端起桌上的馬克杯抿了兩口水。
“可我還是不明白他們當時為什麼沒有選擇報警!”
在一番激烈的咒罵,同情和歎息後,場麵逐漸冷清起來,霍林蹙著眉頭,惡狠狠地撓了把頭,問出了壓在心裡想了老半天的問題。
“因為畏懼外界的目光!”
“這些案子大多都是熟人作案,一旦報警,事實公開。她所迎接的並非隻有善意的安慰,更多的可能會是居心叵測的質疑;人前的同情,背後的恥笑;甚至是來自父母的嫌棄與厭惡。”
“所以,事實證明,在女性受到騷擾,猥.褻甚至是性.侵後,她們大多都會選擇沉默,用逃避的方式來試圖終止這一切。”
“當然,這並不可取,這隻會更加助長那些禽獸的惡行。”
平安推開門,慢悠悠的從外頭走了進來。
雖然依舊睡眼惺忪,但口裡說出的話卻顯得格外的清醒冷靜。
“本案中的張筱便是非常典型的逃避心態了,而霍格在當時也出於想要保護女友的想法而選擇沉默。”
“這就造成了之後一連串的惡性循環,在發現死者的失蹤後愈發提心吊膽,不敢報案。直到事發後,兩人才一個心虛愧疚的來替罪,一個惶惶不安地來自首。”
“那這還無解了嗎?難道要白白便宜了那幫畜牲!”
霍林咬牙切齒地捏著手上的案宗,一記重拳錘在木桌上。
“不!”
平安搖了搖頭,雙手反撐在桌上往後輕輕一躍坐上了桌。
“現代女性如果想要保護得了自己,至少要擁有其一。”
“強大的內心或強大的武力,前者是盔甲,後者是利刃!”
“值得慶幸的是,相較以往,現在願意站出來發聲的女性越來越多了。”
“我相信,她們的內心是無比強大的。”
“而我們所能為她們做的,就是以法律為武器,去維護該有的正義!”
話罷,平安皺著鼻子,在空氣中一陣猛嗅。
“歲歲,我的肯德基還沒有到嗎?”
隋烈眉頭狠狠一跳,眼底的驚豔還未散儘就被無奈所替代,真是……
“什麼肯德基?”
林帆疑惑地摸了摸頭,轉而驚詫地看向一旁的隋烈。
“老大,你居然也會有主動訂餐的一天!”
“怎麼,難道我在你眼裡是隻鐵公雞不成!”
隋烈眉頭一蹙,伸手拍了拍林帆的肩膀。
“怎麼會?口誤,口誤!”
林帆諂媚一笑,悄悄把肩膀從隋烈手下移開。
“誒,不過,平隊為什麼會叫老大歲歲啊?”
霍林瞪著眼睛在兩人之間轉悠。
“你們之前就認識?”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