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
齊為山話一出口, 齊家人通通愣在了原地,齊為海在呆愣了兩秒後, 一把甩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右手,轉身間,一記重拳朝臉而去。
“嘶……”
“你敢打我!”
齊為山摸了摸嘴角的傷痕,看著指尖沾染上的血絲立刻怒不可遏,抬起腳就朝齊為海蹬去,把他踢倒後仍不罷休,欺身而上,壓在身下就是一頓狠揍。
“你個小雜種居然敢打我兒子!”
見到這樣的場麵,齊老貴婦哪裡肯依,衝上去舉著小包對著齊為山的背部就是一通狠錘,完了猶嫌不夠, 甩開小包用尖利的指甲在他脖頸,臉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抓痕。
“你們還站在那裡看什麼, 沒看見這個雜碎在打小海嗎?”
齊老貴婦揚起頭朝著站在一邊的女婿及其他親眷一通亂叫。
在齊老貴婦狠辣的眼神逼迫下, 幾人不敢不從, 與齊家大房的親眷一同紛紛加入了混戰。
三分鐘後, 在警察的插手下, 兩方人馬才終於罷手,齊老貴婦仍不罷休,嘴裡始終罵罵咧咧。
“打夠了?”
隋烈掛斷電話後, 從樓梯間裡走出, 雙手叉兜站定在齊家眾人麵前, 他掀了掀眼皮掃了幾人一眼後,目光緩緩地停留在齊為海的臉上。
“走一趟吧!”
“我,我……”
齊為海目光躲閃著不敢與隋烈對視,挪動著步子不停地往齊老貴婦身後躲藏。
“走什麼走,我們小海憑什麼跟你們走啊,要抓也該抓那個小雜種,你們沒長……沒看見是他先動得手嗎!”
齊老貴婦一把把齊為海護在身下,向前一步梗著脖子強忍著怒火與隋烈對峙。
看著齊老貴婦的潑婦樣兒,隋烈不耐地撇了撇嘴,目光淡淡地向林帆瞥去一眼,林帆會意後立即上前一步向齊家幾人解釋。
“齊為海,我們現在懷疑你與一周前發生於□□苑的一起凶殺案有關,請您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什麼!?”
“這不可能!”
齊老貴婦不敢置信地怒瞪了林帆一眼後回頭去看自己的兒子。
“他們說是你殺的那個賤人,怎麼可能呢,你殺她乾嘛?”
“小海,你說話啊!”
隋烈眯了眯眼,涼颼颼地眼神再次落到林帆身上。
“咳,齊為海請你先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著話間,霍林,張奇齊齊向前快走幾步,在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直接了當地出手製服了齊為海。
齊老貴婦還欲再鬨,被身後一直站著的小張幾人一同拉住。
霽市警局,張奇與林帆連夜審訊齊為海,終於在第二天黎明到來前,將□□苑竊嬰殺人案一舉攻破。
辦公室內,隋烈撐著下巴趴臥在辦公桌上微笑著看著幾乎熬了整宿的平安終於抵抗不了睡意的侵襲臥倒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真可愛!”
…………
第二日清晨七時許,張奇處理好所有卷宗和筆錄後敲響了隋烈辦公室的木門。
“稍等。”
隋烈聽見動靜後,迅速從夢境中清醒過來,一邊揉著眼,一邊閃身走出辦公室。
透過快速開合的木門,沙發上那個一閃而過的粉色衣角絲毫沒有逃過“712唯一的清醒者”張奇的法眼。
本著看破不說破的特質,張奇輕笑兩聲後率先向一旁的小陽台走去。
“老大,齊為海對於他的犯罪事實都已經供認不諱了。”
“他承認了白顏是他所殺,所用的凶器是白顏家中的一把水果刀。”
“當日他在傍晚六點多的時候去找了受害人,向她提出想要把孩子帶回齊家的想法,但受害人嗤笑著告訴了他孩子非他親生的真相,在情財雙失的刺激下,嫌疑人衝動間起了殺人的心思。”
“他乘著受害人拉門不備時一把奪過了她手裡從家裡帶出來準備削蘋果皮的水果刀刺向了她的後心處。”
“哦,還有,嫌疑人十年前曾是霽醫大的學生,但中途因為掛科太多在大四的時候退學了。”
從張奇口中聽完完整的案情後,隋烈蹙了蹙眉發問道。
“凶器找到了嗎?”
“已經找到,和被害人當日從家中走出時手裡拿著的蘋果一起被凶手藏在了他正在住的那一套住宅客廳裡的果盤中。”
“喲,還挺聰明。”
隋烈嗤笑著隨手翻了翻案宗和我筆錄後抬眸看向張奇。
“還有事兒嗎,沒事兒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你們幾個也熬了二十多個鐘頭了,抓緊時間休息會兒。”
“行。”
張奇剛點完頭,就見自己的上司已經快步竄回了辦公室。
“……”
隋烈剛閃身竄回辦公室,就正好與平安那對朦朧惺忪的睡眼對了個正著。
“醒了?”
隋烈放輕了步子走到平安身旁,溫柔地撫了撫她睡到毛燥的發絲。
“……嗯。”
平安嗲聲嗲氣地嗯了一聲後伸手拽了拽隋烈的衣袖。
“現在幾點啊?”
“七點十二分,還早呢,再睡一會兒吧。”
隋烈抬手看了眼時間後,出聲相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