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烈話音剛落,朱導突然其來的一聲大吼把在場眾人皆嚇了一跳。
“嘖!”
隋烈不耐地摸著耳朵,眯了眯眼。
“怎麼會取消?”
朱導瞪大了眼睛,表情震驚地看向隋烈。
“不知道。”
隋烈攤了攤手,背轉過身走回沙發。
“或許是我們暴露了,或是其他的一些地方引起了凶手的警覺,讓他放棄了這次的交易。”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朱導麵容嚴肅,目光認真地注視著隋烈。
“等。”
“等?”
朱導一驚,心裡的話忍不住脫口而出。
“你們不再去找找其他線索嗎?”
“線索,我們自然會去找,這一點就不勞朱導操心了,你還是快點回去休息吧,畢竟說不準下一封信什麼時候再來呢。”
隋烈十指交叉,靠躺在沙發上抬起眸子冷冷得瞥向朱導。
“是,是。”
一聽隋烈這趕客的話,朱導立即一邊後退著一邊提起了告辭。
“那我就先回去了,再有什麼消息我再來通知你們。”
“下回兒彆再這麼冒冒然地跑過來了,朱導那麼大的動靜,如果凶手還藏在酒店裡的話,那他真是想不發現警察都難啊!”
隋烈表情鄭重,倘若沒有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暗嘲,平安也一定會被他表現出來的表象所迷惑。
“……是我情急之下沒有考慮周到。”
“是嗎?”
“那下次可千萬彆再犯啊,手機買來可不是當擺設的。”
在朱導離開後,平安第一時間撲向了隋烈。
“嘶!”
“你是想謀殺親夫嗎!”
隋烈嘴裡仍在痛苦地哀嚎,手上動作卻誠實得很,早在第一時間就摟住了平安的小蠻腰。
“我猜到凶手是誰了!”
“我知道你也在懷疑他!”
平安眨著大眼,眼底裡滿是興奮。
“不是,隋隊長在和平副隊打什麼啞迷呢!?”
“我們怎麼一句都沒聽懂?”
看著隋烈和平安查案時都不忘黏糊的小樣兒,一旁的其他幾個花溪警察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出口詢問。
“剛剛的朱導在說謊。”
平安簡潔明了地說出了事實真相。
“我懷疑他不是凶手,就是凶手的幫凶!總之,他與三名女性工作人員的失蹤脫不開關係。”
“請問這是從哪看出的啊?”
依舊雲裡霧裡的花溪警察向平安提問道。
“微表情,這是我通過分析朱導剛才說話時的微表情得出的結論。”
“你們難道沒發現他在知道綁匪要取消交易時的反應太大了點嗎?”
“而且,他的表情也非常浮誇!”
“真正震驚的表情轉瞬即逝,超過一秒便是假的。”
說著,平安揉了揉臉模仿起了剛剛朱導那副震驚的麵容。
“他剛剛那副瞪眼蹙眉的表情可是保持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啊!”
“相比之下,當隋烈說“等”時,他第二次驚訝的表情就要顯得真實不少。”
“哦,你的意思是他早就知道綁匪會取消交易,而剛剛那個信封是全密封的,那麼一來在沒拆信的前提下,他會提前知道就隻能是一個原因了。”
花溪警方中一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一邊說著話一邊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平安。
“你怎麼知道你猜的和我要你猜的是同一個人?”
當太多崇拜愛慕的目光落到平安身上時,隋烈心裡的醋海又開始浪打浪了。
此時他傲嬌地一甩頭,梗著脖子追問道。
“你一連問了三句“是嗎?”,我怕是要聾了才會注意不到。”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每說一句“是嗎?”其實就是在反駁否認朱導一次,你根本就是從頭到尾都沒信他的鬼話!”
“嗯哼!”
隋烈輕哼一聲,算是認可了平安的猜測。
“那隋隊長是從什麼時候發現那個朱導不對勁兒的?”
坐在監控前的一名警察轉過頭詢問道。
“查完昨天所有的監控後。”
隋烈挑了挑眉,嘲諷道。
“這裡是一個五星級的大酒店,又不是什麼神秘古堡,還玩密室暗道那一套!”
“當所有的監控都查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後,信箋本來就一直在朱導的房間內難道不是最合理的懷疑嗎?”
“今天的一切徹底證明了我的推測是準確的。”
“那接下去我們該怎麼辦?”
在知道了朱導身上的重大嫌疑後,花溪的幾位警察紛紛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逮他歸案。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
“等!”
“在密切監控朱導的前提下,我們繼續等。
隋烈垂下眼眸,右手不自覺地在腿上輕輕敲擊著。
“這個案子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凶手大費周章的設了這麼一個局究竟是為了什麼?”
“彆忘了我們還有三大疑點沒有解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