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前麵的聞著不像是普通人,好像是修士。
朱厭魈嘴角留下涎液,更興奮了。
修士的肉比普通人更勁道,被殺死前還會激烈的反抗,這讓它有一種捕獵的快/感。
朱厭魈穿梭的速度更快了。
它即將步入元嬰,身上還有上古神獸的血脈,對付這些修士輕而易舉。
希望這群修士這次能反抗得久一點,那樣臉上絕望的表情才更有趣。
朱厭魈想象著用什麼姿勢品嘗修士的腦子時,卻不想一張人臉逼近而來。
它震驚了一瞬,還未出招就被眼前人一□□中下顎。
長槍往上一挑,血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圈,朱厭魈輕巧地翻了個身,下顎被長槍撕拉開一條裂縫。
“你們這些家夥!”
朱厭魈捂著傷口,憤怒極了,聲音都比平時的更尖銳。
話音未落,一把裹挾著雷電的軟劍直直朝它後背刺來,威勢逼人,隻見一道劍光閃過,它脖頸就出現了一道細線。
這些人修不尋常!
朱厭魈頓覺不妙,立刻逃跑,就被一手持青劍女子攔住了去路。
利爪彈出,朱厭魈朝著女子撲去,“彆擋爺爺的路!”
誰知就在這時,它的腳被什麼東西擊中,中心偏移,直直摔落在地。
四人將它團團圍住,眼睛都冒著綠光。
朱厭魈身子顫抖,默默抱住了可憐無助的自己。
沒妖獸告訴它,還有這種品種的人修啊。
意料之中的嘶喊聲出現,常山君放下茶杯,在本子上劃了一條橫。
“表現很不錯啊。”
一道清亮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常山君頭也沒回,“玄機道君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有幾個徒弟呢?”
玄機道君心虛了一秒,正義凜然道:“這群小的偷了藥峰的菜,被你修理是應該的。”
“彆來那一套,”常山君冷哼道:“彆人我不清楚,你我還不清楚嗎?你的這些徒弟來偷菜就是你教的!他們是犯人,你就是主謀,為的是什麼,我都不想說了。”
玄機道君這下收起了嬉皮笑臉,目光看向遠方,“如果不這麼做,常山君怎麼會親手教導這些孩子呢?”
“你可彆抬舉我,他們偷了藥峰的菜,為藥峰開荒是應該的。”
“哈哈哈,如果隻是開荒,他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玄機道君下巴點了點翻新了的田地,“這段時間出現的妖獸,修為等級都是被嚴格篩選了的,這些沒有常山君的手法,玄機可不信。”
常山君沉默地看著杯中沉浮的茶梗。
“多謝常山君這段日子對我弟子的悉心照顧。”玄機道君拱手道。
常山君擺擺手,“他們是天衍宗弟子,本君身為宗內長老,教導他們也應該的。”
玄機道君注視了常山君良久,方說:“常山君,你有沒有想過……”
“沒有。”玄機話還說儘就被常山君打斷。
“為何!你本也是天才劍修,雖不再持劍,但不過是在宗內教導弟子,有何不可?”
“常山君天生劍骨都已不在,有何臉麵再去教人。”
玄機皺眉,“宗內有人在背後說你閒話?”
“這些無關緊要。”常山君神色平靜,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之事,“人家說的也沒錯,本君都不覺得被冒犯。與其浪費時間勸我,還不如教導你的徒弟。”
“你這幾個徒弟天資都還不錯,都是好苗子。”
玄機歎了口氣,然後得意大笑,“我親自選的徒弟,那還用說?”
玄機嬉笑著用手肘杵了杵常山君的胳膊,“是不是很久沒看到如此優秀的弟子了?所以我一把他們送來你就忍不住親自教導啦?”
“嘿嘿,要我說,我的弟子們聰明可愛,模樣俊俏,團結有愛,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常山君嘴角抽搐了兩下。
“前麵的形容詞我暫且相信,團結有愛,你確定?”
玄機眨了眨眼。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地開始震動了起來。
雙方對視了一眼,朝著山林飛去。
“臥槽,地裂了!”
“該死的妖獸死都不好死,臨死前居然來了招山崩地裂。”
玄機他們趕到時,就看見他的四個弟子手扒在斷裂的懸崖邊,在風中晃晃悠悠。
“朱厭魈,秉天地之力而生,可致山河倒轉,我的天,這隻妖獸居然這麼厲害。”
秦觀觀一隻手掛在懸崖上,一隻手捧著不知道從哪翻出來一本妖獸大百科,給師兄們普及知識。
但是她的師兄們根本沒在聽。
“啊啊啊,小師弟彆扒我褲子!要掉了!鬆手啊!”
“二師兄我恐高,現在有些腳軟。”
棠梨:“你腳軟抱著我乾什麼,我現在手已經軟掉了,要掉下去了!快鬆手啊!”
“我不!”
花無為死死抱著棠梨的腰,“我們是師兄弟,要死也要一起死!”
棠梨:“要死你去死,我還沒活夠啊!”
懸崖的風很大,秦觀觀被吹得手一抖,抓著的土塊崩裂掉落,她隨之掉落下去,然後——
抱住了花無為的腰,三人接著在空中飄蕩。
棠梨扯著嗓子嚎:“疼疼疼!你們乾什麼?趕緊的從我身上下去!”
花無為腳都纏上了她,“二師兄,小師弟不會讓你獨活的,你放心。”
棠梨:“……”
我放心你媽的頭!
顧江也:“二師弟,其實師兄我也……”
土塊碎裂,顧江也如秦觀觀一樣,抓住了秦觀觀的腳,吊在了最下方。
這下四人成了一串,在空中飄來蕩去。
棠梨仰天大喊:“要死啦要死啦!你們死彆拉我墊背啊!放開啊,我以後一定會給你們燒多多的紙錢的!放開!”
玄機:“……”
“這群人是誰?”
常山君:“你徒弟啊,不認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