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搖頭,沉聲道,“富貴險中求。”
托那狗腿子的福,現在所有人對碧霄峰的實力呈懷疑態度,賭局莊家把賠率定在了1賠20。
不賺白不賺。
這次她要買八百條粉紅褲衩子,每天穿一條,扔一條。
嘿嘿。
她露出的雙眼興奮得有些赤紅,活脫脫一個賭紅了眼的賭徒形象。
好心提醒他的男子見狀便不再勸,離棠梨都遠了一點。
賭坊裡最常見的就是賭徒,不把命賠進去不會撒手,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好言難勸該死鬼。
棠梨下了注之後,看向那隻狗腿子。
隻見他拿起儲物袋一抖,就抖出20厘米高的靈石堆。
棠梨眼睛瞬間就直了。
人與人,同門與同門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同樣是劍修,怎麼就他們碧霄峰這麼窮呢?
他用手將靈石堆分開兩半,一堆流光峰,一堆碧霄峰。
然後他想了想,抬頭瞟了一眼懸空高掛的賠率,又從流光峰的那一堆分出一半,推到了碧霄峰這邊。
棠梨:“……”
棠梨:“…………”
她的境界還是低了。
用記影珠放碧霄峰黑料,拉高賠率,自己瘋狂買入。
莊家都沒有你會賺啊。
兄弟。
棠梨看了一眼四周,嘴角一勾,悄悄離開賭坊。她遁入黑暗裡,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出口。
賭坊把守嚴格,整個賭坊隻有一個出口,她的這個位置隱秘,還可以看清楚來來往往的人群。
不知過了多久,賭坊的人走了一大半,棠梨腳上都被蚊子咬了一串連排包後,那高壯男子終於姍姍來遲。
高齊在賭桌旁等待了許久,才趁工作人員不注意取走了記影珠,拿走記影珠後,他並沒有馬上走,而是在彆的賭桌晃蕩了一會兒才離開。
他故作自然地漫步走出了賭坊,然後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急。
就在他終於遠離賭坊,心鬆了一大口氣時,視野竟突然被一個黑布罩住。
高齊心猛地一跳,驚叫聲還在嘴裡,雨點一般的拳頭就落了下來。
“敢問是哪位道友,啊……是我哪裡得罪道友了嗎?啊……彆打臉!”
拳頭終於停了下來,高齊就要去掀了黑布。
“敢掀開,你今天就把命留在這裡。”
高齊動作僵在原地,臉色一白。
這人的聲音聽著好奇怪,似男似女,像是在掐著脖子在說話,有點像凡塵界皇宮裡的公公。
他曾說師父說過,修真界有一個“欲練此功,必先自宮”的功法,因為此功法殺敵八千毀自一萬,沒多久就斷了傳承。
高齊的額頭開始冒冷汗,這人的嗓音,很明顯就是修煉的此功法。
聽說修煉此功法的人,性情偏激,最愛攻擊男修的下盤,把彆人變成跟他一樣!
久走夜路要遇鬼,虧心錢不能拿。
我的天道啊。
他隻是出來賺點小錢錢,為什麼會遇到這等魔頭?
高齊哆哆嗦嗦地說:“我是天衍宗……碧霄峰玄機道君座下弟子,請問道友找我何事?”
那人似乎是頓了一下,然後停止的拳頭又落了下來。
高齊被打得嗷嗷叫喚。
“……是我有什麼地方衝撞了道友嗎?”
拳打腳踢又停了下來,棠梨捏著嗓子問他,“你說是碧霄峰弟子,你身上為什麼會有碧霄峰弟子蠢相百出的記影珠?”
高齊咯噔一下,暗道自己方才還是太不小心,竟被人看出了端倪。
他苦兮兮地說道:“賺錢嘛,總要另辟蹊徑。”
“道友,你放過我吧。我這人又窮又醜,不能繼承您老的功法。道友您大慈大悲,放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棠梨:“……”
對麵的人又不說話了,高齊的心七上八下,心想這死變態不會一不高興就割了他吧?
嗚嗚……他還沒有雙修過呢!
棠梨:“想要離開也可以,你贏的錢要分我一半。”
棠梨還以為會有些波折,沒想到她還沒說完,高齊就瘋狂點頭答應了。
不僅如此,高齊像是怕她會反悔一樣,刷刷寫下欠條,把欠條甩給他,蒙著黑布風一般地跑了。
隻留在抓著欠條的棠梨在風中懵逼。
高齊飛回流光峰,馬不停蹄地躥進房間,見沒有人跟著自己才鬆了口氣。
“咦,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師弟走出來,掃了他一眼,問:“你不是去給雲師妹買元芋記的杏仁酥了嗎?你給忘了啊,完了,雲師妹知道怕又要鬨。”
高齊擺擺手,往床上一趟,第一次表達自己的不耐煩,說:“鬨就鬨吧。”
吃吃吃!
就知道吃!
知道他今天差點都經曆什麼了嗎!
高齊咬住被子,猛男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