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已經看傻了範胡氏迷迷糊糊拿著挑水的扁擔,在交給笙歌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爹,你要扁擔乾嘛啊。”
範胡氏壓根兒就沒有聽懂自家老爹和夫君說了些什麼。
夫君究竟是做了什麼,老爹氣的竟然要動手了。
不就是跟幾個同案好友聚了聚嗎?
笙歌和範進說的隱晦,迷茫的不是範胡氏還有範進的老母親。
“不拿扁擔難道拿殺豬刀?”
笙歌歎氣,真不知道便宜女兒這麼呆是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不能打啊……”
又是撲通一聲,笙歌麵前又跪了一個人。
範胡氏手中還緊緊抱著扁擔,生怕笙歌搶了去。
不同於範胡氏的聲嘶力竭,範進心中隻有苦笑。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嶽父想過拿殺豬刀砍。
老天爺啊,我的命實在是太苦了。
在笙歌不知道的時候,範進心裡就住了一個小戲精,還是自動加戲的那種。
看著一手抱著扁擔,一手抱著她小腿快要哭出來的範胡氏,笙歌快要氣笑了。
吃力不討好……
離本姑娘遠點兒,不知道衣服新換的啊。
笙歌收回自己的腿,退後一步,從院外的路上折下一根枝條。
誰也彆想動搖了她要揍範進的心……
範進看清楚笙歌手中握著的東西時,反而鬆了一口氣,不就是枝條嗎?
隻是當枝條刷刷刷打在他身上的時候,範進才知道自家嶽父揍人的本領又上升了。
明明脆弱的枝條,嶽父偏偏甩出了鞭子的效果。
嗚嗚嗚,實在是疼死他了。
範胡氏骨碌離得遠遠的,顯然是跟範進的想法一樣,不就是枝條嗎,不扁擔好多了……
估摸著範進的身體,笙歌抽了十幾下,隱約看到範進的屁股上滲出血才把枝條扔在一邊。
做錯事,就得受罰。
一個老丈人看女婿的屁股,著實詭異。
“這件事到此為止,若有下次……”
笙歌徒手掰斷了一旁立著的手臂粗的木棍。
動手永遠比乾巴巴說話有用。
這下不僅範進老實了,就連一旁哭哭啼啼的範胡氏也下意識捂住了嘴巴,生怕發出聲惹得自家老爹不快。
萬一那根棍子換成她呢……
難得的,範進這次跟範胡氏心有靈犀一點通,根本不需要言語。
“嶽父教訓的是,不會再有下次了。”
範進在範胡氏的攙扶下站起來,連連表示。
笙歌看著範胡氏和範進老母親都是憋著淚的模樣,瞬間覺得自己這個惡人好像太深入人心了。
“這是金瘡藥,去給他敷藥。”
範進瞳孔一縮,唯唯諾諾的示意範胡氏接過金瘡藥,心裡都要哭了。
哪有來看望人還帶金瘡藥的,嶽父難道是存了一定要揍他的想法嗎?
這下是範進冤枉笙歌了……
金瘡藥是彆人送的,用來抵寫信的酬勞。
“還是爹想的周到。”
沒腦子範胡氏開口道。
“對了,相公,我怎麼聞著你身上香香的,好好聞啊。”
範胡氏傻白甜隨口問道。
範進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彆玩他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