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那名女人也絕不是個簡單貨色,彆到時候白白替彆人養了十幾年孩子,孩子還視你為仇人。
笙歌心中憋悶,緊接著狠狠的在地上踹了一腳。
範進和範胡氏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旁邊被乳母抱著的兩個孩子哇哇哇哭了起來……
都是被嚇的……
笙歌看看被自己一掌拍碎的桌子,又看看跪在自己腳下一語不發的兩人,耳邊縈繞著的是兩個嬰兒哇哇哇的哭聲……
一時間,笙歌隻覺得生活慘淡,聒噪的很,看不到任何生活的希望。
範胡氏一臉恐懼,而範進則是猶豫不決。
範進害怕嶽父要求他把孩子送出去。
嶽父提議他不敢不應,可他又舍不得。
“安靜點兒。”
笙歌皺皺眉頭。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這個鬨劇要如何收場。
最重要的是,鬨劇還是自己這個便宜女兒一手導演的。
這麼蠢,她能說說什麼。
來來來,斷絕父女關係,誰都彆攔她……
“爹我錯了……”
“彆叫我爹。”
煩都煩死了。
“嶽父,此事我也有失當之處,還請嶽父責罵。”
範進跪在地上,沉沉的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年逾六十,親生兒女擺在麵前,他實在做不到無動於衷。
走路太浪會閃腰:主播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目的。你本就是要受人尊敬的坐穩範進的老丈人,隻要範胡氏還是名正言順的範夫人,是那兩個孩子的嫡母,你又何必淌這趟渾水呢。
走路太浪會閃腰:再說了,你現在是舉人,曾任縣官,範進絕不會休妻,而胡屠夫想要的尊重你已經替他賺得了,哪怕沒有範進。
笙歌沉默。
難得見太浪兄說出這麼清晰明了還有道理的話。
她是不是太入戲了?
真的把拖後腿的豬隊友範胡氏當做了女兒。
她任務就是做範進的嶽父大人,麵子和裡子,她曾經都想送給範胡氏,奈何範胡氏不爭氣。
她隻是範胡氏的便宜老爹,哪怕是胡屠夫在這裡,都不可能為範胡氏所做的每一個決定負責。
四十多歲的人了,既然敢做,就要敢承擔。
以範胡氏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性子,這一次她就算想方設法幫她兜住,下一次指不定闖出更大的禍事。
想通這一點後,笙歌舒了一口氣。
“女婿啊,這是你的家事,嶽父不該也不能置喙。”
“事到如今,你看著辦吧。”
笙歌此話一出,範進和範胡氏同時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笙歌。
範進是疑惑,而範胡氏則是涼薄。
範胡氏不敢相信她爹就這樣輕飄飄的放過這件事情了。
她以為,爹一定會替她討回公道的。
呸,公道?
笙歌若是知道範胡氏的想法定會嗤之以鼻,你有什麼公道需要討。
“女婿,不管怎樣,嶽父都希望你能夠善待她。”
“養不教父之過,所以嶽父欠你一聲抱歉。”
範進這下是真的惶恐了,整顆心惴惴不安。
抱歉?
不是嶽父欠他一聲抱歉,而是他欠嶽父許多聲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