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清舊怨,如何開始新途。
孫富看的傻眼了,姑娘,大姐,您能好好說話嗎?這樣夾槍帶棒的明顯就是找茬啊,這哪是回答問題。
明知道李布政不喜,可偏偏還是這般作態……
大姐,您要找死可彆拉上小爺啊,小爺還沒來得及生孩子呢。
孫富偷偷摸摸的遠離了笙歌,努力降低存在感。
我不認識這個人,我不認識這個人,這是真的……
“哦,原來你投江了啊。”
“似你這般汙穢之人,江水為什麼就沒有溺死你呢。”
李布政眼露寒光,冷漠無情的說道。
就好似笙歌這樣玷汙了李甲的人本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
江水沒有淹死她,反而是過錯了。
這下,本來就心驚膽戰的李甲更加恐懼了。
針鋒相對啊……
老爹不是說這些當官的說話最是圓滑嗎?可情況不對啊……
爹,你是不是騙兒子了?
聽聽這李布政說話,完完全全就是往人心窩子裡插刀子啊。
要知道,當日杜微投江,他著著實實嚇了一跳。
他雖好色,但不想害命啊。
後來看著杜微詭異的浮上來了,他才又一次升起了蠢蠢欲動的小心思。
可是事實證明,這種小心思要不得。
現在他可憐的母親大人來到他麵前都不可能認出他是她的貼心寶貝兒子……
果然,他不是當官的料。
這些當官的心都硬,他比不了。
隻是,杜微杜小姐是這麼容易被戳到的嗎?
嗬,江水都收不了,哪是李布政幾句話就能戳死的。
“你很遺憾?”
笙歌輕笑一聲,筆直的背彎了彎,聳聳肩膀,絲毫不為所動。
想拿氣勢壓她嗎?嗬,也不看看她是被誰訓練出來的人。
本姑娘曾經跳過雲蹦過懸崖殺過野狼打過仗也當過縣官……
如果被這麼一個小布政嚇到,大聖怕是會一棒子打死她。
像她這麼丟臉的徒弟,大聖怕是不會認吧。
大聖那樣的存在,踏破淩霄放肆桀驁一往無前,她是他教出來的,怎能時時刻刻都慫呢。
慫是一門藝術,也是一門絕技。
嗯,就像範進小女婿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開鎖絕技。
“真是不好意思呢,神君言我此生所有厄運已過,命不該絕,日後必定貴不可言。”
貴不可言什麼鬼……
反正要比布政貴……
笙歌覺得她好像有漸漸像段子手發展的趨勢。
“嗬……”
李布政一臉輕蔑。
一個自小在煙花地長大的女子,所經男子不計其數,還貴不可言。
嗬,哪個貴人瞎了,想找這樣一個肮臟的女人。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李布政滿是不耐煩,揮了揮手,就好像笙歌的存在汙染了李府的空氣一般。
“這樣是沒用的,空氣是流通的。”
笙歌好心的提醒到。
也許,這位老頭兒沒文化呢。
“……”
孫富真是要哭了。
他真怕自己今天會變成被殃及的池魚,然後李布政大手一揮把他下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