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了武大郎,給了潘金蓮機會,沒有不由分說的折騰報複潘金蓮,不意味著她會放過王婆。
笙歌收回視線,然後拉著潘金蓮回到屋內,關上了門。
……
王婆打了個寒顫,心裡莫名害怕。
武大郎剛才那個眼神,猶如戲文中經常描述的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呸呸呸,真是晦氣。
武大郎是什麼,當鄰居這麼久了,她還不清楚嗎?
也不知道武大郎今兒是哪根筋不對了才會如此。
王婆剁了剁腳返回了茶樓,但還是在心中默默告訴自己以後少招惹武大郎。
方才的事情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會咬人的狗不叫。
反正覬覦潘金蓮美貌,想看武大郎笑話的大有人在,她又何必自己出手呢。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笙歌可不管王婆心中的警醒,而是開始告誡潘金蓮,王婆此人不可信,不可深交。
隻不過,顯然潘金蓮不以為意。
倒不是說潘金蓮覺得王婆多麼真誠善解人意,隻能說此刻潘金蓮的重點根本沒有放在王婆身上。
“夫君,你的身手何時這般好?”
潘金蓮隨意拿起一本笙歌買回來不久的書翻閱著,狀似無意的問道。
“你的書拿反了……”
笙歌化身耿直小仙女,直愣愣的說道……
“……”
潘金蓮一陣兒羞惱。
看來她對武大郎是一點兒都不了解啊。
她本以為武大郎就是個守著自己炊餅攤子大字不識一個早出晚歸的糙漢子,不曾想竟還識字。
文武雙全嗎?
潘金蓮狐疑的看著武大郎,武大郎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彆的公子哥兒文武雙全端的是芝蘭玉樹光風霽月的謙謙公子的模樣,為什麼武大郎就是這麼一個醜比呢。
醜是一回事兒,不會生活就是另外一回事兒。
她被迫嫁給武大郎,自婚後二人就鮮少交流。
武大每日自挑炊餅擔兒出去賣,到晚方歸。她每日在家,彆無事乾,一日三餐吃了飯,打扮光鮮,隻在門前簾兒下站著。
衣著光鮮,獨坐屋內。
“你識字?”
“嗯。”
笙歌點點頭。
她與武大郎本就是天差地彆,她經曆了數個世界,武藝也好,詩文也罷,都有接觸。
做過大將,考過科舉,再怎麼掩飾藏拙都不可能成為第二個武大郎。
莫怕他們有相同的容顏。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的謊言,還不如索性應下。
反正潘金蓮對武大的過往本就知之甚少,就算武鬆來了,笙歌也不怕揭穿。
雖是親兄弟,但許久未見,有些差彆不是很正常嗎?
三日不見定刮目相看。
他們不見何止三日,三年都有了。
“讀過什麼?”
潘金蓮雖隻是大戶人家的婢女,但識文斷字不在話下,更彈的一手好琵琶。
她自視甚高,不僅僅是因為容貌。
若非出身阻礙,她的未來必定不是小小的縣城。
“詩文,經義,策論,都略有涉及。”
“你也知我雖年幼失去雙親,但十幾年來依舊還是賺下來些許家產。”
“不愁吃穿,自然閒暇就會看一些書。”
彆人都是開局一張圖,其餘全靠編,而笙歌連圖都不需要……
信手拈來,熟爛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