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到葉知秋含笑的目光,齊鑫連忙站起身來。
他紳士地躬腰伸手,向葉知秋邀舞。
“薑總監,您要不要也下去跳一曲?”孫薇含笑問。
“等會兒。”薑楠客氣回絕,視線緊緊粘在舞池裡格外親密的兩道身影上。
他們離的很近,舞步默契,你來我往,你進我退,像是配合過很多次一樣。
不僅薑楠微微訝異,就連齊鑫也格外驚訝。
這是他第一次和葉知秋共舞,可他們卻天衣無縫。
“你不覺得,我們格外默契嗎?”他忍不住開口。
“可不是嗎?”葉知秋笑了一下。
可不是嗎?
他和齊鑫一起十年,做了將近九年的夫夫,他配合他的一切……
怎麼可能會不默契?
“既然這麼默契,”葉知秋含笑抬眼,“那今晚就隻許和我跳,彆人誰都不行。”
他說的霸道,齊鑫不由微微一愣。
本能地,他偏開頭去,想要去看薑楠。
“怎麼?”葉知秋笑了一聲,冰涼諷刺,“還要先看看你校友,聽他指示?”
“沒有,”齊鑫立刻說,“我看他乾嗎?”
“讓我猜猜你看他乾嘛?”葉知秋微微偏頭,一雙漂亮的眼眸含著戲謔笑意,“你們其實一直認識?”
齊鑫:“……”
“不過,”他又否定自己,“校友之間認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他為什麼要否認?”
齊鑫:“……”
後背毛刺刺的,他感覺自己的冷汗就要出來了。
“哦~”葉知秋拉長語調,“他看不上你,羞於在公眾場合與你相認,又或者,他有對象,但你們之間的關係又不怎麼乾淨,所以要在人前避嫌?”
齊鑫:“……”
齊鑫腳下一錯,全身的汗毛幾乎被這近乎事實的猜測炸得豎了起來。
“這會兒好像不夠默契了。”葉知秋微笑。
“你可真是……,”齊鑫額角已經覆了薄薄一層細汗,“哪有這事兒?”
“是嗎?”葉知秋含笑看他,溫軟的指腹輕柔地撫過他汗濕的額角。
“不過開個玩笑,”他笑了起來,“你怎麼嚇成這樣?”
齊鑫:“……”
有這樣開玩笑的嗎?
有嗎?
誰知道他現在已經兩股戰戰?
誰知道他已經被嚇萎了?
“看,他們的氛圍可真不錯。”舞池外,孫薇含笑對薑楠說,“小葉笑得多開心。”
薑楠扯了扯嘴角,酒杯差點被捏碎在手心裡。
從小到大,他習慣了作為人群中心的存在。
以金麒遠超VIA的地位,原本今天,他以為葉知秋必然也會對他卑躬屈膝的。
誰知葉知秋帶齊鑫過來打了他個措手不及不說,話裡話外還分外優雅從容,冷不丁哪句話涉及到齊鑫,又讓他了像吃了蒼蠅般惡心難受。
看著那人在舞池裡笑靨如花,薑楠移開了眼睛。
“聽說葉知秋和你們公司隻有幾個月的合作期?”他漫不經心地問。
“是,”孫薇也沒有遮掩,“以他的才華,在我們公司確實屈才了。”
“但無論怎麼說,你也算得上是他的伯樂了,”薑楠笑了下,“這樣對伯樂,是不是有點絕情?”
“我哪能算得上伯樂?”孫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起來,是小葉拉了VIA一把才對。”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葉知秋交了十套稿子給她。
每一套還都還製好版,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