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上的消息。”
說話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滑動手指,再次刷新了下朋友圈。
“消息”兩個字剛出口,他驀地停了下來,神色也隨之一肅。
葉知秋沒有對他那條朋友圈給出任何回應,甚至於,他剛剛在圈裡曬了一個帥哥。
即便那條圈剛刷出來就被其他信息壓了下去,即便薑楠都還沒來得及點開圖片,隻是對著小圖驚鴻一瞥,他還是能看出來對方是個極品帥哥。
難道葉知秋又找了彆人?
薑楠疑惑地向下滑動屏幕。
很快,葉知秋那條朋友圈便完完整整展現在他麵前。
這一次,即便不用點開圖片,他也能一眼認出照片中的人是誰。
那是秦見鶴。
和他平時見到的,衣冠楚楚,西裝革履樣子的秦見鶴完全不同。
男人一身格鬥服,英姿颯爽,烏黑的碎發染了汗,隨意地搭在額頭,看起來更年輕,也更鋒銳英俊。
這樣的秦見鶴,就算薑楠喜歡了那麼多年,也是第一次見到。
他的唇角不自覺抿緊,臉色一點點白了下去,變得極度陰沉。
葉知秋,他為什麼會有秦見鶴的照片?
還是這樣私人的照片?
他憑什麼?
之前會所中,孟青言讓秦見鶴往樓下看時,他心底升起的那股莫名恐慌與抗拒再次侵襲而來。
隻是這一次,比上一次要強烈百倍千倍萬萬倍。
猶如開了閘的洪水般,徹底將他淹沒,讓他無法呼吸。
強烈到那些恐懼仿似化成了一隻瘦骨嶙峋的大手,隻一下,就將他的心捏到汁水橫流,痛不欲生。
他最害怕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
秦見鶴不僅和葉知秋認識了,在他麵前,他還可以如此放鬆。
薑楠懸在屏幕上方的指尖不自覺顫抖了起來。
他想要去責問葉知秋,想去瘋狂辱罵宣誓主權,想去徹底抓花他那張勾引人的臉……
可好一會兒後,他也隻是存下了那張照片而已。
“薑楠,薑楠……”有誰的聲音從極遙遠的地方傳過來,薑楠抬眼,對上齊鑫的眼睛。
“薑楠,”齊鑫的語氣很急切,“你沒事兒吧?”
借酒澆愁愁更愁,齊鑫本都已經醉了,可薑楠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瞬間將他嚇到清醒。
等薑楠抬起臉來,他才發現,他何止臉上沒有血色,就連嘴唇上的血色都褪儘了。
“你怎麼了?覺得還好嗎?”齊鑫已經摸到了手機,隨時準備撥打120。
“沒事。”薑楠張了張嘴,好半天才發出聲音來,像是被猛然驚醒般,他驀地起身,快步往外走去,“我還有事兒,等會兒你叫個代駕吧。”
齊鑫:“……”
他還未來得及說話,薑楠便噔噔噔地下樓去了。
薑楠走得特彆快,特意挑選的,油光鋥亮的牛皮小短靴踩在木質樓梯上蹬蹬作響。
像誰吹響了戰爭的號角,氣勢洶洶。
可下到一樓大廳時,他的腳步又忽然頓住了。
好像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無論他多麼心急焦慮,無論他多麼痛苦害怕,其實都沒有用。
畢竟,秦見鶴好像連他的名字都沒有記住。
他沒有任何權利可以去乾涉秦見鶴的私生活。
同樣,他和葉知秋也僅有一麵之緣,他連他家在哪裡都不知道,他怎麼去抓花他的臉?
如提線木偶般,薑楠緩緩抬頭仰臉,往樓上的方向看去。
如果剛才他還在齊鑫麵前罵葉知秋沒有教養的話,那麼現在,他從未這麼渴望齊鑫可以爭氣一點,再爭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