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目前在國外工作,他的其中一位同事,就是張文遠教授的關門弟子之一。
同事也有關注到今年的時裝設計大賽,得知葉知秋想要拜入自己的師門,亦是十分熱情。
趁著今天周末,對方聯係了自己的老師。
“很可惜,張教授現在年齡大了,精力不濟,已經不考慮收徒了。”學長在對麵有些遺憾地說,“不過,教授也看了你的作品,認為你在服裝界已經可以大放異彩,實在沒有必要再重新走一條不一樣的路。”
葉知秋並不十分認同這個觀點。
設計的精髓在於創新,而規範的學習,是創新的基礎。
如果可以熟練到遊刃有餘的時候,無論是皮革還是服裝,都可以找到相通之處。
“畢竟,小秋,”學長那邊還在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嗯,我明白。”葉知秋語氣中難掩失落,但還是笑了笑,“讓學長費心了,等回國我請您吃飯。”
掛了電話,葉知秋微微出神。
腦海中再次過了一遍除張文遠教授外,其他在皮革藝術方麵造詣較深的教授名單。
大都還是太遙遠了。
就算彆人肯接收,大概率也隻能通過網絡學習。
雖然不失為一個可行的方案,但總沒有當麵教學效果更好一些。
“你找張文遠教授乾什麼?”忽然,男人沉沉的嗓音在車廂內響起。
葉知秋正想的出神,聞言微微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
“你想轉學皮革設計?”秦見鶴問。
“不算是轉,”葉知秋說,“我是想兼顧。”
秦見鶴看他一眼。
葉知秋本以為他也會說同樣的話。
確實,一個人的精力始終是有限的,他有些同學甚至連本專業的課程都完成的很困難。
但秦見鶴並沒有說。
“我母親和張教授還算熟識,”他說,“我可以幫你問問。”
“真的?”聞言,葉知秋大喜過望。
直到此刻他才記起,當年聶鳳君在國外某高端時尚品牌做首席設計師時,曾和張文遠教授共事過一段時間。
後來,聶鳳君和秦旭昇相識相戀,回國幫助秦旭昇發展事業,再幾年後,張文遠辭職,入職美術學院。
兩人確實是老熟人了。
“不過,”秦見鶴很輕地笑了一聲,“我也隻能幫你搭個橋,至於成不成,到時候還要看你自己。”
“我明白的,”葉知秋連腰板都挺直了幾分,一雙眼睛亮得像是天上的星星墜進去了一般,“您肯幫我,我已經很感謝很感謝了。”
車子到了葉家小區門外,葉知秋沒讓秦見鶴送自己進去。
他跳下車來,忽然又意識到自己好像還沒和秦見鶴交換聯係方式。
“秦總,”他扒著車門往裡探了探頭,漂亮的眼睛彎出好看的弧度來,“方便交換下聯係方式嗎?”
此刻,外麵天色早已黑透,附近雖有路燈,但他們停的位置卻十分昏暗。
葉知秋半邊身體隱在黑暗裡,更襯得他一張臉格外小,眼睛格外亮。
和最開始在餐廳見麵時的客氣疏離是不一樣的,帶著熱切。
秦見鶴看他片刻,低低“嗯”了一聲。
儲物箱裡有工作名片,但他並沒有給葉知秋的意思。
而是伸出手去:“你手機給我。”
“嗯。”葉知秋將自己的手機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