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從人小葉老師來的時候,領導特意給人一個下馬威的事情上來看,領導對小葉老師,好像也並沒有什麼好感啊。
一時之間,周同鑫還真拿不準,領導讓他調查這件事情的用意了。
但秦見鶴不說,他自然也是不敢問的。
“後來我們分彆查了這兩個人,”周同鑫斟酌著用詞,儘量說的客觀一些,“這個齊鑫也是做服裝的,家裡有個幫人做加工的小廠,但規模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他和小葉老師往來很是頻繁,不是很確定是不是戀人關係。”
他頓了頓,見秦見鶴沒什麼疑問,才接著往下說,“但有意思的是,齊鑫和薑家這位少爺在國外讀書時是校友,不過齊鑫學的是服裝設計,但薑楠學的是皮革藝術,而且根據往年的一些資料顯示,齊鑫很有可能暗戀薑楠,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又和小葉老師走的很近?”
周同鑫翻了翻自己PAD上的數據,“這些天,他共見了薑楠兩次,見了小葉老師三次,還有,這個薑楠確實接觸過一個私家偵探,但是您讓我調查這件事的前一天,對方已經撤出去了。”
“彆的還有嗎?”秦見鶴將照片重新裝回去,聲音很淡,但也很冷。
“還有一件事兒,”葉知秋的合同條款,周同鑫是知道的,這件事本來也沒有什麼大礙,但既然已經查到了,他覺得還是和老板說一下比較好,“這個齊鑫為自己公司注冊了個品牌,叫“齊韻”,小葉老師好像向齊韻提供了不少設計稿。”
他說著,再次點開手裡平板:“齊韻一直和一家X寶運營店有合作,最近這幾款衣服已經進入預售階段,銷量相當不錯。”
秦見鶴將平板接過來,慢慢滑動店鋪頁麵。
有幾套衣服夾雜在林林總總的商品中,簡直是鶴立雞群般的存在。
運營方顯然也下了功夫來推廣,那幾套衣服的銷量非常高,和店鋪其他產品的銷量幾乎可以說是完全不在一個維度上。
“至於其他的,”周同鑫說,“就沒有什麼很重要的了。”
“行,我知道了。”秦見鶴淡聲,唇角抿得平直。
他的情緒一向不怎麼外露,可周同鑫已經跟在他身邊好幾年,所以還是可以看出來,老板的心情大抵並不怎麼好。
“明天的會議資料……。“周同鑫看著秦見鶴,聲音不自覺放低了些,本能地意識到,現在可能不是很適合繼續談工作。
果然,秦見鶴抬手扯鬆頸間的領帶,神情疲倦中帶著淡淡的不耐:“明天早晨再說。”
說完,他起身到辦公室自帶的休息室去換衣服。
周同鑫沒再說話,悄悄退了出去。
換好衣服,秦見鶴下樓,自己駕車回家。
聶鳳君和付明謹在一起後,他就搬出來單住了。
地方不遠,就在公司附近,是一套一梯一戶的大平層。
將近一個周沒有回來,房間裡一如往常,乾淨整潔,但也空曠冰冷到不像一個家。
除了客廳茶幾上,花瓶裡插著的那朵枯萎多時的玫瑰,乍一看起來,倒像是酒店剛剛打掃過,一塵不染的套房一般。
莫名地,那朵枯萎的玫瑰,讓秦見鶴不自覺想起了葉知秋鼻尖上的那顆小痣。
看似是唯一的缺點,卻偏偏是哪一點缺點,讓那個人那麼生動鮮活。
也讓他知道,這裡並不是酒店的套房,而是他的家。
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秦見鶴才抬腳進去。
他微微彎腰,將那隻玫瑰從花瓶裡取了出來。
時間太久了,花枝根部已經腐爛,枯萎的花苞因為受力,掛在枝頭危險地晃動,眼看就要墜落。
可即便已經枯萎至此,那朵花上卻依然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秦見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