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微微傾身,向他伸出手來。
略顯粗糲的指腹揉過他的唇瓣,將那點奶漬擦掉了。
“你很年輕,前途無量,但你還同樣很脆弱,”秦見鶴看著他,“所以,葉知秋,彆留下任何白紙黑字的東西給彆人。“
這是很淺顯的道理。
葉知秋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會這麼大意。
大概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又或者是昨晚的睡眠不夠充足,再或者是,因為對方是秦見鶴……
“謝謝。”葉知秋安靜片刻,誠懇道謝。
被人碾壓的滋味兒並不好受,他起身,“我還有點事情要忙,先下樓了。”
猝不及防地,秦見鶴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將他往回拉了一把。
“我等你。”他說。
“這麼迫不及待?”聞言,葉知秋忽然有些好笑。
“嗯,”秦見鶴也笑了起來,“有點著急。”
“喂。”葉知秋彎了彎腰。
他還是喜歡這樣和秦見鶴相處,針鋒相對的,反倒比兩人相對而坐不知道說什麼時更好。
“秦見鶴,”他問,“你彆告訴我你還是處男。”
“嗯,”秦見鶴沒有絲毫的難為情,“還是。”
“葉老師,”他忽然又開始叫他這個稱呼,“就等你教我了。”
草!
實在沒忍住,葉知秋在心底罵了一聲。
他就沒見過什麼人能把這種事兒說得大大方方,正經又不正經的。
但不自覺地,他的耳根還是隱隱發起燙來。
“我走了。”葉知秋強作鎮定,掙開秦見鶴的手,快步出門去了。
這一晚,葉知秋和秦見鶴辦公室的燈同時熄滅。
他給陶若晴發了消息,以趕秀展作品需要通宵為由夜不歸宿,又以同樣的理由拒絕了齊鑫要求見麵的請求。
Q.L的安保十分嚴格,不是公司員工,一概是不許入內的。
而且特殊時段,乘坐電梯也都需要打卡,葉知秋不擔心齊鑫會找過來。
偷偷摸摸上了秦見鶴的車子,葉知秋係好安全帶。
“下次的話,”他說,“我就在離公司遠點的地方等你。
Q.L人太多了,深更半夜加班的也不在少數,上秦見鶴的車子確實很危險。
“這麼怕被人看到?”秦見鶴問。
“你說呢?”葉知秋瞪了瞪眼,“剛誰在辦公室教訓我,不能授人以柄的?”
秦見鶴沒說話,但唇角卻微微翹了起來。
“萬一被彆人看到,”葉知秋說,“不止我,你今天在周朗麵前的威嚴儘數也會付諸東流。”
他還沒怎樣呢,就已經被傳私生活混亂了。
現在真混亂了,回頭人家傳個潛規則都是輕的,還不知道會出什麼新的離譜謠言。
“嗯。”秦見鶴唇角依然翹著,抬手輕輕握了握他的手腕,“謝謝葉老師教導。”
“都叫老師了,”葉知秋不再掙紮,“以後孝順著點。”
“嗯,”秦見鶴笑,“好。”
葉知秋不知道他要去酒店還是回家,但他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