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放大了人的感官,什麼都看不到,葉知秋能感受到的隻有秦見鶴滾燙的唇,有力的手,還有安靜空氣中,兩人急促的呼吸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他覺得自己大腦都快融化掉的時候,秦見鶴終於往後退了退。
啪的一聲,房間裡的燈亮了。
光線太強,葉知秋不自覺閉了閉眼。
燈光下,他的眼睛和嘴唇都是濕漉漉的。
靈動的雙眼緩緩張開,尚且還帶著迷惘,猶如一頭懵懂單純又美麗的小鹿。
可雪白的皮膚卻因為情動而泛起了淡淡的緋色,猶如夏季熟的正好的水蜜桃,隻要輕輕戳一戳,就會沁出香甜的汁水來。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特質,卻在他身上融合得那麼微妙,那麼完美。
既性感又天真。
秦見鶴垂眼看他,隻覺心頭燃了火一般,血液都被蒸騰,唇舌焦渴。
忍不住,他再次低下頭去。
隻是這一次,他的吻卻極溫柔。
用牙齒輕咬葉知秋的唇瓣,像在研究新型玩具。
“秦見鶴,”葉知秋好半天才慢慢開口,聲音軟得像那次酒後,電話中那聲綿長的“嗯”一樣,格外甜軟,“我想洗澡。”
“嗯。”秦見鶴牽著他進臥室,“我給你找套衣服。”
秦見鶴的家很大,頂樓的複式大平層,每個角落都乾淨到一塵不染。
葉知秋大腦半放空地跟在他身邊,本能地打量周遭的環境。
忽然,他腳下猛地一頓,視線停留在窗台上擺著的一副相框上。
相框不大,裡麵也不是照片,而是一朵玫瑰乾花的標本,在燈光下開的火紅熾烈。
“秦見鶴,”葉知秋笑了一聲,“你喜歡玫瑰呀?”
秦見鶴偏頭看他一眼,半晌輕輕應了一聲:“嗯。”
隨後,他的視線落到葉知秋被吮到嫣紅的唇瓣上。
葉知秋的嘴唇,也像玫瑰一樣,漂亮,熾烈,馨香……
臥室裡擺著移動書架,書架上有些華容道玩具。
等秦見鶴找東西的當口,葉知秋取了一隻在手裡,想玩兒一局醒醒腦。
剛了解了遊戲規則,東西就被秦見鶴從手裡抽走了。
“晚上不要玩,”他說,“會影響睡眠。”
葉知秋:“……”
聞言,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秦見鶴一眼。
秦見鶴這人可真有意思。
說的好像他們接下來要乾的事情就不會影響睡眠一樣。
“要一起洗嗎?”他問,抬腳輕輕在秦見鶴膝頭點了一下。
像提醒,又像是挑釁。
秦見鶴垂眼看他,濃密眼睫遮住了眼底情緒:“不用,我用客臥浴室。”
邊說他邊將換洗衣服放進葉知秋手裡,“都是新的,還沒穿過,但好像有點大。”
“沒關係,湊和一下就還好。”葉知秋含笑起身,就要去浴室。
“你的衣物已經在準備了,”秦見鶴又說,“下次來,應該就可以穿了。”
葉知秋愣了愣,不覺停下腳步:“為什麼你這麼肯定我一定會答應你?”
“不肯定。”秦見鶴說,“有備無患而已。”
聞言,葉知秋抬手揉了揉額角,不覺又笑了:“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