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紙零零碎碎寫滿後,他又垂眼徹底撕碎,丟進垃圾桶裡。
隨後,他在四人群裡發了條信息,提到自己要搬出去的事情,並約大家明晚一起吃飯。
時間已經很晚了,葉知秋沒等他們的回信,他關燈上床,安心睡了。
第二天在公司忙碌了一天,下班時,群裡已經熱鬨了好半天。
葉知秋從工作台前站直身體,將手裡的工具放在,才拿起手機來看信息。
李少君,金寶寶還有唐樂已經到了公司附近的餐廳,此刻幾個人就等他一個了。
葉知秋一條條往下拉著信息,看著群裡活活潑潑,可可愛愛的聊天記錄,他忍不住笑了笑。
這個世界上,好像也就隻有李少君和金寶寶兩個人,可以觸摸到他心底最柔軟的那一小片角落了。
他放下手機,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剛要穿外套,忽然又想起了什麼。
昨天,秦見鶴的辦公室裡,他說有到樓梯間裡等自己。
重新放下外套,葉知秋取了火機和香煙,推門進了樓梯間。
開關門的聲音很小,但樓梯間裡的感應燈還是亮了。
葉知秋放輕腳步往上走了幾階,看到秦見鶴正含笑站在他平時站的那一小塊平台上。
下意識地,他便笑了起來。
“今天等到我了。”他說,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嗯。”秦見鶴淡淡地應。
“明後天都要去香港,”看葉知秋來到麵前,他含笑垂眼看他,“想到回來時你可能已經飛去倫敦,就忍不住有點想你。”
聞言,葉知秋意味不明地伸出手來。
先指了指他心口處,又往下點了點。
“哪裡想?”他問,笑得狡黠。
秦見鶴:“……”
雖然葉知秋的提問方式很特彆,但卻和他之前的疑惑不謀而合。
他尚且不確定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
但他卻知道什麼是欲望。
他對葉知秋有著很強烈的欲望。
即便,童年時的傷口偶爾還是會在暗夜裡裂開,他可以窺探到當時鮮血淋漓的疼痛。
可是越痛,那種需求就越強烈。
“這種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葉知秋蹙了蹙眉,“你竟然還需要思考?”
他說著,那隻手就不太正經地往下、探去。
秦見鶴垂眼,將他的手腕握住。
隨後,他將他的手握在自己手心裡。
月光灑在肩頭,也灑在葉知秋漂亮的眼睛上。
那雙眼睛在月光下澄澈,透亮。
可看向自己時的那種目光,秦見鶴卻看不分明。
“那天,”秦見鶴忽然問,“你在這裡拍了照片之後,有發嗎?”
葉知秋笑了下,點了點頭。
他把手機點開,點進自己的朋友圈,展示給秦見鶴看。
秦見鶴笑了一聲,低聲念:“原來和人共享一支煙的感覺這樣美妙,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