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架子都沒有。
倒是自己當做好兄弟的人,心裡怎麼想自己,倒還真是不好說了。
電梯門打開,兩人分手道彆,看著周浩進了電梯,葉知秋才轉過身去。
他臉上的笑意淡了,眸色中灰調上升,分外冰冷。
選好東西,葉知秋去櫃台結賬。
潤滑油,安全、套,情趣用品……
他麵不改色地一件件裝進背包裡,隨後拎著包離開。
下到一樓,恰逢網約車到達,葉知秋抬腕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十點鐘。
秦見鶴沒有催他。
而同一時間,唐樂剛剛在校門口下車。
夜裡天冷,校園裡行人稀少。
他先沒回宿舍,而是往湖邊走去。
邊走,他邊撥通了陶若晴的電話。
“葉太太,”他先道歉,“剛和小秋一起吃飯,沒方便接您電話。”
“沒事兒。”陶若晴說,又問,“他要搬出去了,你知道了吧?”
“嗯。”唐樂應了一聲。
“他一出去,我這邊就會很被動,”陶若晴說,“他一向對你好,同情你,心疼你,你問問,能不能和他合租,租金我會幫你出。”
“要不然,”陶若晴說,“他要真成了斷了線的風箏,就不好掌控了。”
唐樂:“……”
剛剛自己提都沒提,現在忽然又說要合租,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肯定說不過去。
他沉默片刻:“我想想辦法吧。”
“這件事對我們十分重要,”陶若晴說,“不然,他想了什麼,乾了什麼,我們將很難再知道的清楚明白,也就再沒有辦法對他有的放矢做出‘正確’的引導。”
“行,我知道了。”唐樂垂眼掛了電話,眉心擰得死緊。
*
車子一路前行,那天的粥店已經遙遙在望。
葉知秋摸出電話來,撥給秦見鶴。
“馬上就到了。”他說。
“我去接你。”秦見鶴說。
“好。”葉知秋應。
掛了電話不過兩三分鐘,車子到了目的地,葉知秋低頭和司機結賬。
再抬眼時,他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在車窗前微微彎下腰來。
是秦見鶴。
秦見鶴家要往裡走一走才行,三兩分鐘出門,下樓,再到大門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他現在就出現在他麵前,隻有一個解釋。
他一直在外麵等他。
葉知秋下車,下意識地伸手去握秦見鶴的手掌。
果然,平時總是略顯高溫的手掌,微微有點發涼。
離得近了,他能聞到他身上淺淡的煙草氣息,混雜著木質的香水尾調,在冷風裡有種彆樣的溫暖感。
“你在外麵等多久了?”他問。
“沒多久。”秦見鶴說,回握他的手掌,“回頭抽個白天過來,把你的信息錄進來,就可以自由出入了。”
葉知秋沒說話,被他牽著手進了小區。
兩人在星月下牽手而行,一時都沒有說話。
直到走到秦見鶴居住的那棟樓前,頭頂才傳來很低的一聲笑。
“我剛在學習,”他說,“學到受不了,就下來等你,順便吹吹冷風。”
葉知秋沒明白。
學習受不了就休息嘛,為什麼要吹冷風?
但他故意抓錯重點:“是下來等我順便吹吹冷風,還是下來吹吹冷風,順便等我?”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也覺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