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門嗎?”秦見鶴問他,嗓音微沉。
“嗯。”葉知秋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等會兒穿高領。”秦見鶴說。
葉知秋:“……”
他抬眼,怨念地瞪了秦見鶴一眼。
罪證確鑿,這人說起話來卻臉都不帶紅的。
被葉知秋這樣看了一眼,秦見鶴眼底的笑意更濃了。
放在他頰側的手往上抬了抬,他用拇指指腹點了點葉知秋的鼻尖。
是那顆痣的位置。
“你很喜歡這顆痣?”葉知秋問,有點疑惑地抬起手來,輕輕碰了碰自己的鼻尖。
他的鼻子長得特彆好看。
鼻梁很高,但曲線卻很柔和,到了鼻頭這裡,更是微微翹了起來,帶著點調皮的意味。
而那顆緋色的小痣,更是讓他一瞬間就靈動俏皮了起來。
像是畫龍點睛般的存在。
秦見鶴垂眼看他,片刻後點了點頭。
“很喜歡。”他直言不諱地說。
其實何止這顆痣,所有屬於葉知秋的,他都喜歡。
這種感覺,對秦見鶴來說同樣新奇。
好像他死水一般的生命,因為葉知秋的闖入,立刻就變成了一眼活泉一般。
清泉汩汩,泉水清甜。
聞言,葉知秋沒有說話,隻是下意識地想起上一世,因為齊鑫不喜歡,而將這顆小痣點掉的事情。
隻是這一次,秦見鶴並沒容他細想,更沒容他再次陷入那種暗沉的情緒裡去。
他抬手,將葉知秋的衣領理了理,低頭在他鼻尖親了一口。
葉知秋:“……”
“再叫聲哥聽聽。”秦見鶴垂眼看他,說著不太正經的話,神情卻格外認真。
“喂!”葉知秋好笑,往後躲了躲,靠在灑滿陽光的窗台上抬眼看他,“怎麼,昨晚那麼多聲還不夠啊?那麼想做人哥,讓你媽再給你生個弟弟或者妹妹?”
陽光大片大片地灑落進來,灑在葉知秋烏黑柔軟的發頂,雪白柔嫩的麵頰,還有那隻,撐在窗台上的修長手掌上。
將他雪白的皮膚照得近乎透明,卻又染上了一層淺淡的粉色。
和夜裡在床上的那種粉不太一樣。
可秦見鶴還是忍不住眸色一暗。
他不緊不慢地往前一步,也同樣踏進了那片光影裡。
“隻喜歡聽你叫。”他說。
葉知秋抬眼看著他,一雙眼睛裡似笑非笑。
“叫一聲。”秦見鶴開始仗勢欺人,抬手捏住了葉知秋的下巴。
“日。”葉知秋說,過了會兒揉了揉自己被咬了一口的嘴唇,隻得妥協,“哥。”
“兩個字。”秦見鶴臉不紅氣不喘地提著要求。
這玩意兒就是屬狗的,不叫就會咬人。
葉知秋今天還要出門見人,隻得忍辱負重。
“哥哥。”他麵無表情地叫,看秦見鶴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不由好笑地抿了抿唇,“秦見鶴,你幼不幼稚?”
幼稚不幼稚另說,但滿足卻是真真切切滿足的。
“我做了山藥排骨湯,”秦見鶴含笑在葉知秋發頂揉了一把,“去洗手,過來吃飯。”
葉知秋過去洗手,出來時,香甜的排骨湯已經端上桌。
湯裡除了有淮山藥,還有胡蘿卜和玉米,排骨軟爛,湯汁清甜,連胡蘿卜都燉到了入口即化。
看著秦見鶴握著湯勺骨節分明的那隻手,葉知秋下意識地抿了抿唇。
“我想拍張照。”他忽然說。
上一次,明明拍了兩人在床上十指交扣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