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景一般,那支玫瑰花在秦見鶴手裡晃了兩下。
“嘖。”
就沒見過這麼愛自賣自誇的。
葉知秋輕嘖一聲後,終於還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他伸手,將那隻玫瑰接在了手心裡。
玫瑰原本冰涼的花枝已經被人暖到溫熱,葉知秋握在掌心裡,下意識地緊了緊手掌。
不僅僅那溫度烙在掌心裡格外灼人,還因為,他也在為自己這一伸手,而隱約有些不安。
他從未這樣優柔寡斷過。
即便上一世的墜落,都帶著無法回頭的決絕。
“那,”葉知秋顧左右而言他,刻意忽略掉這種怪異的感受,“晚上吃什麼?要做魚頭嗎?”
秦見鶴看著他,眼底終於泛起淺淡的笑意來。
“明天。”他說,“等你恢複一下。”
葉知秋:“……”
他好像也沒怎麼……
“今晚不做了。”秦見鶴看著他,“你休息一下。”
“我知道的,你剛不是說明天才做嗎?”說到一半兒,葉知秋猝不及防對上秦見鶴含著笑意的眼睛,猛地反應了過來。
秦見鶴說的“做”,並不是做魚。
日,秦見鶴什麼意思?
他怎麼可以這麼無縫切換,麵不改色就又說到那方麵去了。
“那不行。”葉知秋又想搬出自己那套理論來。
“怎麼不行了,葉知秋,”秦見鶴看著他,勉強壓了壓笑意,“做和魚頭選一個。”
日,這也太難了吧。
葉知秋眨了眨眼睛,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葉知秋,”秦見鶴再次抬手將他抱進懷裡來,循循善誘,“這種關係,也不是必須要做才可以的,也可以在一起擁抱親吻,互相撫慰。”
葉知秋安靜片刻,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想到了葉洪憲。
雖然這種情況下想葉洪憲有點怪異,但葉洪憲這個年齡,十天要有七八天在外麵過夜。
想一想,應該也不是每天……
“咳。”葉知秋輕咳一聲,終於做出了選擇,“要做魚頭。”
“要做,魚頭,”秦見鶴似笑非笑地看他,“葉知秋,你很貪心啊。”
“日。”葉知秋罵了一聲,被他逗笑了。
看他笑的淚花都快出來了,秦見鶴才握了他的手腕往身邊拉了拉。
“那好,”他問,“除了魚頭,還想吃要什麼。”
“還想喝雞湯。”幾乎沒有考慮,葉知秋脫口而出。
在國外那幾天,他就總忍不住想起秦見鶴熬的雞湯來。
比外麵的好喝。
“好。”秦見鶴笑了聲,抬手在他發頂揉了一把。
葉知秋仰頭看他一眼,又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他握著玫瑰安靜片刻,起身去找剪刀,修剪花枝根部,將花和那支塑料玫瑰插在了一起。
而秦見鶴則不動聲色地拎著外套進去換居家服,隨後洗手進了廚房。
聶鳳君總是擔心他忙起來會吃不上飯,所以時不時就會讓人把蔬果肉蛋之類的東西送到門上來。
其中熟食更是少不了。
比如昨天晚上葉知秋調的那份涼拌牛肉,就是付明謹之前特意鹵出來的。
付明謹是大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