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闖懵了,他明明記得行李袋隻裝了警服,他趕緊摸手機給局裡的同事打電話,一連問了關係親近的五個人,都說不是他們。
謝闖坐在床邊,轉著鋼筆冷靜了一會兒,最終,他摘下鋼筆帽拿出裡麵的錄音裝置,然後放到電腦裡。
忽然,他看到了一條最新日期的錄音。
謝闖腦嗡的一聲響,他緩了一會兒,才顫抖地按下播放鍵。
窸窸窣窣一頓動靜呼,漸漸傳來他的聲音。
“再過段時間,這片烈士墓都要刻上名字,犧牲的戰友也都會恢複名譽,至於,你的墓碑名字我會親自刻。”
就當謝闖以為要沒了的時候,他卻聽到二十年前那道熟悉帶著笑意的聲音說。
“謝謝啊。”
謝闖徹底安靜下來,眸子漸漸升起霧氣,他看著手心裡躺著的黑色鋼筆,久久沉默不語。
半晌後。
他才笑著說:“聽聲音,感覺你在那邊也混的不錯啊。摳摳搜搜藏著鋼筆,怎麼突然又舍得送給我?”
話雖這麼說,但是謝闖還是起身從書櫃裡拿出裝著勳章的盒子,裡麵的那枚勳章是他和岑渺鏟除洪合社頒發的。
他沒有猶豫,他將勳章拿出來,繼而將將鋼筆裝進盒子。
做完一切,謝闖才走出房門對母親說:“媽,把咱們家給渺姐的月餅供上,她回來了。”
*
*
遠在祖國的邊防,才八月份這裡卻已經是冰天雪地。
淩晨12點。
駐守邊防的戰士回來換崗。
燈光下。
男人彎著腰穿著軍靴,眸色清冷。
這時外麵忽然有人進來,一部手機遞到他麵前。
“連長,副連長說你手機有人找。”
邊防團的戰士不讓用手機,白晏為了作表率,一並和部下戰士將手機交給了副連長保管。
白晏接過手機,翻開通話記錄,他見最上麵的未接是謝闖,正準備回撥過去。
這時,進來了一條短信。
他點開看,那是一張鋼筆的照片。
白晏認出了這支鋼筆是岑渺的,他仿佛又看到多年前的那個女孩,在夜幕之中衝他露出淺淺的笑意,眉眼彎彎。
白晏清冷的眼眸忽然湧上酸澀,他捏了捏鼻梁,看著謝闖說她回來的那條短信,終於笑著回了一句。
“幫我和她問好,然後,讓她不要吝嗇也來看看我。”
短信剛打完,他就感受到肩膀上被人輕拍了兩下。
他猛然一震,然後他看著手機,鍵盤憑空動了幾下。
空白的短信界麵,多了兩個字。
加油~
白晏這才笑了,他將手機關上屏幕,說:“知道了。”
然後,他將手機放在床上,接過同室戰友遞來的槍扛在身上,和送手機的人說。
“快準備一下,輪到我們巡夜了。”
說完,白晏不忘將床頭的放大的女孩照片放入胸口,推開門走了出去。
逝者依舊有溫度,活著的人也總要將責任扛起,再堅持下去。
夜色下,大地白茫茫一片。
積雪很深,白晏剛踏一步就陷了進去,隨著時間逼近,一支由五人組成的巡邏部隊集結完成。
他們往積雪最深的地方走去。
零下負30度的地方,他們要巡邏一整夜。
有戰士問。
“白連長,你想調回去嗎?”
“不想?”
“為什麼?”
“我是主動申請調來的。”
“巧了,我也是。”
接下來,是戰士們爽朗開心的笑聲。
天寒地凍,毫無人煙。
這裡海拔足足5千米,這裡條件艱苦。
但總要有人守著這裡。
因為——這裡的土地,是祖國。
作者有話要說:短小了,新世界開頭估計要明天。
緝毒的世界就到這裡正式畫上句號啦,這世界上除了情愛總還有更偉大的東西,其中一個就是愛國。
最後。
圍棋和醫生,我不知道先寫哪個,再讓我糾結一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