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扮個玩偶什麼的,把頭罩住,她不就看不見我了嗎。”
嚴喬看了趙宇傑一眼:“你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人嗎。”
趙宇傑點著煙,叼在嘴裡吸了幾口:“我不是怕萬一嗎,萬一好好的姻緣被我攪合了。”
趙宇傑當時撿了麵包之後被罵懵了,沒反應過來。
後來想想,寧舒媽媽的情緒問題也很大,她太激動也太恨了,就好像他“偷”的不是一塊肉鬆麵包,而是其他更重要的東西。
嚴喬:“寧舒的爸爸出過軌。”
這是寧舒之前在學校的體育室告訴他的,他爸爸出軌過一個大胸女人,她媽媽因此痛恨胸大的,寧舒才選擇穿束胸衣。
這件事暫時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另一件事。
今天在寧舒家,吃好午飯,徐美蘭接到學校的電話,聽內容是有個女學渣趁周末學校沒人,潛進辦公室偷期中考試的卷子,好應付即將開始的期中考試。
徐美蘭的態度很堅決,要求開除那個學生,一絲情麵都不留。
她在電話裡冷嘲熱諷,說人家小時候偷東西偷卷子,長大了還不得偷人。
正在書房工作的寧振林聽見了,沉著臉,甩開門就走,一直到他和寧舒走了都沒回來。
趙宇傑好一會沒說話,他聽明白了,對寧舒媽媽來說,偷東西和偷人的性質是一樣的,她痛恨小偷,到了無法容忍的地步。
“喬哥,你現在需要麵臨的是一個經典選擇題,如果你的兄弟我,和你的老婆同時掉進河裡,你會救誰。”
嚴喬:“廢話,當然是救老婆。”
趙宇傑捂著心口,痛心疾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這個沒良心的,紅杏出牆,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片刻之後,兩人若無其事地回了包廂,問就是在談離婚。
吃好飯,孫曉倩回家,羅明回文身店,嚴禮說找同學玩去了,今天晚上不回家。
趙宇傑蹲在青檸門口,看著嚴喬和寧舒漸漸走遠的背影,心裡不踏實,總覺得當年的事像一個定時.炸彈,啟動開關就在他腳底下,一不小心就炸了。
寧舒和嚴喬一起往永寧裡走去。
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跟昨天一樣冷,卻又比昨天好一點,連月亮都亮了不少。
寧舒很開心,臉上帶著柔柔的笑意。
她感覺到自己垂在身側的手被男人的小拇指輕輕勾了一下,因為有點癢,她往一旁躲了躲。
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整隻手。
他的手很大,緊緊裹住她,又暖又乾燥。
他經常把她的手揣進他的口袋裡暖著,不是第一次被他握著,卻沒有哪一次像這次一樣,讓她的心臟砰砰直跳。
兩人都沒說話,他牽著她的手一直往前走。
似乎不滿足於就這樣牽著她,他把自己的手指叉進了她的指縫,跟她十指相扣。
他轉頭看著她:“你手心出汗了。”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你也一樣。”
他問:“喜歡哥哥牽著你嗎?”
她點了下頭:“喜歡。”
她突然覺得時間變得很慢,像被拉了慢鏡頭,她能感覺到他手指和手掌貼著她,走路的時候輕輕摩擦著她的皮膚。
又覺得時間過得太快,平時七八分鐘才能走到頭的天堂街,感覺隻過了幾秒鐘就走完了,。
她恨不得讓這條路再長一些。
嚴喬又問:“喜歡哥哥的手嗎?”
寧舒捏了捏嚴喬的手指,低聲道:“喜歡。”
嚴喬抬了下手,牽著寧舒的手一塊,把自己的手遞到她眼前,聲音低啞:“哥哥的手指很靈活的。”
寧舒自然又沒聽懂,以為他在自戀:“那你的手這麼靈活,會縫衣服會織毛衣嗎?”
嚴喬笑了一下:“縫衣服和織毛衣都不會,不過,會點彆的。”
他往她身側靠了靠,彎下腰貼上她的耳朵,低聲對她說了一句話。
寧舒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說話都有點結巴:“你……你這個人怎麼這樣!”
說完使勁掙自己的手,試圖從這個浪蕩貨手上掙開。
卻被他越抓越緊,她低低喊叫出聲:“輕點,你弄疼我了。”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似乎怔了一下,竟然真的鬆開她了。
男人的聲音變得低沉沙啞:“跑,能跑多快跑多快,不然哥哥怕控製不住自己,就地把你弄疼了。”
這次寧舒反應過來了,抬腿就要跑。
被嚴喬抓住後脖頸抓了回來:“彆跑了,跑也跑不掉,在這等著,我去便利店買點東西。”
嚴喬走進了便利店,從收銀台邊拿了一包口香糖,拿出手機準備付款。
無意間看見口香糖旁邊放著的避孕套。
店員叫了聲:“先生?”
嚴喬回過神來,把付款碼遞了過去,拿起口香糖走了。
他推開玻璃門,看見站在路邊等著他的寧舒。
她人長得嬌小,臉隻有巴掌大,眼睛大而純淨,透著天真,嘴唇是淡而自然的粉色,跟她的年齡相符,甚至看起來更小一些。
他狠狠地鄙視了一下自己,趙宇傑罵他老畜生,似乎也沒罵錯。
寧舒看見嚴喬:“怎麼突然想起來吃口香糖了。”
嚴喬牽起寧舒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裡暖著:“因為剛才喝酒了,嫌味道不好聞。”
寧舒:“那你回家刷牙啊。”
嚴喬:“等不到回家了。”
他們已經走出天堂街了,現在在永寧裡的街道上,再過五分鐘就能到家。
寧舒仰頭看著嚴喬:“你是不是想親我?”
嚴喬笑了一下:“被你發現了啊,我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
寧舒低著頭,低著聲音:“你一靠近我我就感覺到了,你的呼吸都變了。”
嚴喬把吃了幾口的口香糖扔掉,回到寧舒麵前:“那你給親嗎?”
寧舒被他盯得臉紅:“我要是說不給,你就不親了嗎?”
嚴喬:“當然不會。”
寧舒:“那你還問什麼。”說完她就跑了。
寧舒一口氣跑到家門口,轉頭卻沒看見嚴喬的身影,她打開家門進去,等了他幾分鐘,還是沒見他回來。
她開始慌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正要折回去找他,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他彎下腰,呼吸落在她的耳側,燙得人耳朵疼。
男人的聲音溫柔低啞:“寧寧,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寧舒轉頭看著嚴喬,不等她說話,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一隻手抱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扶住她的後腦勺,指尖穿入她的頭發,親吻她的嘴唇、眼睛、耳朵、脖頸。
溫柔的試探隨著愈發急促的呼吸變成了貪婪的攫取,空氣漸漸變得稀薄起來。
他感覺到她的身體輕輕顫了一下,唇邊嘗到一絲濕熱,聽到她嘴裡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他從意亂情迷中醒過來,慌了一下,對她道歉:“對不起,是我太急了,彆哭。”
她卻抱著他的脖子吻了上來:“嚴喬,永遠也不要變心,好不好?”
他緊緊把她抱在自己懷裡,幫她止住顫抖,心底又疼又溫柔:“我發誓……”
她用手指堵住他的嘴唇,看著他的眼睛:“彆發誓,萬一真被雷劈了怎麼辦。”
他笑了一下:“心疼哥哥?”
她仰頭看著他的眼睛:“你要是真變心了,跟彆的女人好了,被雷劈了,不就一下子就死了嗎。”
他緊緊抱著她,聲音低柔:“不舍得讓哥哥死。”
“不是,”她繼續把剛才沒說完的話說完,“我覺得被雷劈不如千刀萬剮好,這樣可以讓你死得慢一點,也更疼。”
他低下頭,狠狠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把她咬疼了,罵一句:“小壞蛋。”:,,,